公主的赫连洛,也就只有一条织金妆花娟做成的罗裙。′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大同距离西域路途遥远,送过来的提花娟虽不令诸王一掷千金,但也不是一个小小婢女能穿着的。
究竟是那位婢女身份实则高贵,还是这未曾听闻的楼兰国实在富饶,又或者是那位不知喜怒的楼兰王骄奢淫逸。
如果是后者,那倒是简单,西凉国盛产珠宝美人,料想一个穷奢极欲的君王不会拒绝下任西凉王许诺的千金回报。
那忽悠楼兰国王出兵为自己夺回王位,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可如果是前者,楼兰王又为何特意让自己身边受宠信的女官,来服侍一个身份不明且可能是探子的人呢?
难道他(她)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份?
赫连伽罗惊讶。他攥着被角,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如果楼兰王是这样聪慧至极的明君的话,她对自己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
不知他(她)究竟是愿意帮助我,还是等着我伤一好就将我送回叔父的手中邀功。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面对这位不知是敌是友的神秘君王,赫连伽罗心中腾起了一阵担忧。
不过结合侍女方才亲和友好的态度,那位国君,应该也是一位亲善仁慈的明君。
想着想着,赫连伽罗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抵挡不住睡意,沉沉坠入梦乡。
赫连伽罗不知道的是,在他睡后,一道玄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女人站立着,低垂着头,静静地看了赫连伽罗的脸半晌。七重旒冕轻微晃动着,遮蔽了她面上的神情。
“这香闻着甚是熟悉,可是陛下上次赐下的安神香?”
东莱波转头看向御医。
御医走上前去,小心避开赫连伽罗躺着的位置,轻手轻脚地取下床帐子上挂着的香囊。
她打开绣着鸳鸯的深色香囊,闻了闻,恭敬地回道“回圣君,这只是有助于人快速入眠的安神香。除此之外,这香囊中的几味药材还有助于郎侍的身体恢复,对郎侍来说,百利无一害。\j*i?a,n`g\l?i¨y`i*b¨a\.·c`o¨m¢”
女人背着手,点了点头。
“郎侍身体怎么样?”东莱波身边的侍从极有眼色地替主子询问。
“回王上,郎侍不过是由于颠沛流离导致的体虚疲惫,再加上未及要害的一些外伤,并没有伤及根本。”
末了御医又补充一句“郎侍底子很好,身体无暇,又正值年富力强的年纪,于某些事上必不知轻重,王上可要注意身体。”
东莱波突兀一笑“孤在你们心中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形象?”
御医扑通一声跪下,“王上,臣怎敢逾越,请您明辨。”
“算了,你走吧。”
东莱波摆摆手,御医和周围几个侍从就退下了。
走出寝殿,御医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她一摸脑门,额头上已全是冷汗。
这还是御医第一次直视天家的威严。王上,果真是不怒自威,贵不可言。
“方才那小小御医,竟敢揣摩圣意,您应该狠狠责罚,杀一杀这宫里人的锐气。”王宫总管愤愤不平地说。
“罢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孤何必为难她呢?”
总管看了看雕花木床上的赫连伽罗,又看了看她亲爱的君王。
“您就是太仁慈了。”她小声嘟囔,眼中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孤不像你,家中的正夫没了,转头就抬了侧夫上来。孤可念旧的很。”东莱波虽是指责,可眼中却满是笑意。
她俯身,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指划过赫连伽罗的脸庞。
东莱波神色眷恋,眼中写满回忆和挂念。
“玄苍,是你吗?”
赫连伽罗在睡梦中并不安慰,他紧皱眉头,翻了个身,将东莱波从沉思中惊醒。
她直起身,在青年俊美的脸庞上落下一吻,随后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恭送王上。”
一路上,见到东莱波的侍从男眷们都按照品级躬身行礼。
在东莱波走过后才恭顺地平身。
“宣带御前带刀侍卫进来。”
一盏茶时间之后,侍卫就大步走了进来。
“王上!”
她行礼。
“你去将一个人的经脉震碎。记住,不要伤到他其他的地方,要让他发现不了自己究竟是何时何地受的伤。”
震碎一个习武之人的经脉相当于毁了他半生的功力,是极为残忍的一件事。
但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