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脚步声在他们所在的门口停住了脚步。*y_d¢d,x~s^w?./c_o?m.
阮玉能清晰地听到江野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声。
她虽然不知道门外的是什么人,但看江野的态度也知道,恐怕门外的人,跟他身上的伤有关系。
阮玉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江野的胸口,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还是仰着头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刚才看江野这么紧张,阮玉在关门的时候就多了一个心眼,不仅把屋里的门饷给插上了,还用东西卡了一下,要想开门,那就只能暴力撞门。
眼下这里可是在大荒地农场,外面的人就算是法外狂徒,那也得顾虑着些惊扰其他人,把事情闹大。
门被门外的人推得晃了晃,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
因为隔着一扇门,再加上距离有点远,阮玉听不太真切说了什么,但隐隐能听到门外的人,似乎操着一口港城口音。
如阮玉所料,门外的人果然想要撬门。
可惜她早有准备,门并没有被撬开,但或许是因为这里太过于引人注目,没有被撬开的门,反倒是成为了他们想要攻克的难题。
眼见着那门颤动得越来越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s\h~e′n*n\v~f\u+.\c.o?m+
阮玉紧张的身体都绷紧了。
她确实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万一他们真的什么都敢做,就直接把门给卸了,那她和江野今天都得死在这儿。
阮玉吓得屏住了呼吸。
就在她感觉到门快要被晃开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梅亚琴的怒喝声。
“敢动一下老娘弄死你!”
听到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阮玉心跳都漏了一拍,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就要起来去帮梅亚琴,被腰间一只大手给按住,嘴巴被对方的另一只手捂住。
直到在他们门口晃门的人,被隔壁怒吼的梅亚琴吸引过去,江野才声音低低地道:“他们不会伤害无关紧要的人。”
阮玉露出的双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警惕。
她竖着耳朵仔细听隔壁的动静,脚步声伴随着梅亚琴的框框乱砸的动静,以非常迅捷的速度撤离。
阮玉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
一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脑门上都是汗。
阮玉叹气道:“我得回去看看梅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l+a^n¨l_a?n-w-x¢..c~o?m¨”
毕竟连江野都伤得这么重,万一他们也对梅亚琴动手,她过去好歹还能帮帮梅亚琴。
可回应她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阮玉试着喊了两声江野,还将手伸进被窝里动了动他的胳膊,结果他的胳膊就像是完全丧失了知觉一般,直接就被她弄开了。
阮玉心里一惊。
“江野,江野你怎么了?”
阮玉从床上爬起来,一摸江野的脑袋,才发现他脑袋烫得吓人。
她哪里还能管这么多,赶紧就爬起来去江野的医疗包里找退烧药。
幸好江野的医疗包里什么都有,阮玉找到退烧药之后就赶紧给他喂下去,将他的身体放平在炕上。
又跑到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门外真的没有人以后,才悄悄地走出去,在水缸里打了一盆水进来,帮江野擦拭身体,又把洗干净的毛巾放在了江野的脑门上。
这一夜,江野的烧反复无常,把阮玉折腾得够呛,尽管如此还是跑到隔壁看了一眼,见梅亚琴安稳地又睡着了,这才放心的回来继续看着江野,怕他晚上烧死了。
迷迷糊糊间,门缝里钻进一缕阳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江野的烧才基本都退了,阮玉实在是没有熬住,直接趴在炕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阮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暖和的被窝里。
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看着大亮的女知青点,还有瞬间的晃神。
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她仰头去看,就看到是梅亚琴是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铝制饭盒,见阮玉醒了,她把饭盒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现在屋子里堆放着化肥,桌子被挪走了,目前只有梅亚琴的一张桌子。
她朝阮玉扬了扬下巴道:“给你带的午饭,起来吃吧。”
“谢谢梅姐!”
“别谢我,是江野让我给你带的,早上也带了,但看你没醒我就自己吃了。”梅亚琴一点都没有邀功的意思,话语间的调侃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