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团西人带着阳光般灿烂却令人心底发毛的笑容,硬生生将那位顶着与厉安彦七八分相似脸庞的赵代俑堵在了女红区角落。¢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啧...调皮的小家伙,”朱文叙搓着手,笑容“和蔼可亲”,“躲这儿来了?让为父好找啊!”
赵代俑一脸懵圈,抱着半卷纱线,还没反应过来,“我…我不是…”
“过来吧你!”
钱巨多和尉迟明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好像演练过千百遍般默契,一左一右猛地架住他的胳膊,像提溜小鸡仔似的把他从地上拔了起来。
“放手!我不是宴安!我是大宁…”赵代俑徒劳地蹬着腿挣扎,声音因惊惧而变调。
“哎呀,孩子闹脾气,离家出走几天就不认爹了!见笑,见笑啊!”
尹正初笑眯眯地朝旁边目瞪口呆的大宁众人拱了拱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诸位继续,我们带这逆子回去好好教导教导孝道!”
说罢,西人无视赵代俑杀猪般的“我不是!我没有!放开我!”,半架半拖,径首将他带离了这片混乱的纺织区。
厉安彦抱着装满脏衣服的木盆,面无表情地迅速挪到了井水旁更远的角落。
后背的肌肉微微放松:这几个煞星终于走了,还好有替身!
他强迫自己专注于手中的衣物,搓洗的动作依旧沉稳流畅,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他毫无干系。
只有吕奇玮看着被强行架走的“帮手”,嘴角疯狂抽搐,气得整个人都在抖,“岂…岂有此理!简首无法无天!”
吕奇玮顾不上满身线头,一路小跑着去找巡视的二公主厉清晏。
水田里,申璞瑜那身宝蓝锦袍早己糊满了泥浆,整个人像只笨拙的鸭子,正试图将一根秧苗插入泥中。
口中还念念有词:“插秧者,体察农桑,乃仁政之基…”
话未说完,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整个人以五体投地之势栽进泥水里,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_§如°<:文\网& £!首-?§发t+±
他挣扎着爬起来,泥水顺着圆润的脸颊往下淌,狼狈地挤出干笑,“幼时...或曾...呃...观之...”
最终在农官绝望的眼神中彻底放弃言语,只剩粗重的喘息。
农官内心哀嚎:老弟!你还是闭嘴省点力气吧,秧苗都让您压死一片了!
旱地上,韩锋正与一副木犁较劲。
他暴躁地对着犁头发泄,“他娘的!这破玩意比娘们的绣花针还难搞!老子拆了你!”
骂骂咧咧中,他抡起拳头对着犁头猛砸几下,不解气又猛地一拔——“咔嚓!”一声脆响,那可怜的犁柄竟被他生生掰断!
拎着半截断木,看着不远处那头警惕地离他三丈远的耕牛,一脸懵逼。
旁边的农官眼前一黑,差点晕厥:我的犁啊!祖宗!那是犁地不是拆房!
更远处,田信正进行着他“雅致”的“沃土添香”。
他离那散发着浓郁气息的粪桶足有八丈远,手里小心翼翼地提着一个从苑内花房“借”来的小巧喷壶,里面装着稀释了不知多少倍的液体肥。
像在完成一件极其精密的艺术品,用壶嘴隔空对着土地,手腕轻抖,动作优雅舒缓,仿佛在书写飘逸的瘦金体,口中似乎还默念着什么。
二公主巡视路过,凤眸一厉,声音穿透力极强,“田信!没吃饭吗?!用点力!隔靴搔痒给谁看?此乃沃土添香之要务,关乎国体!岂容你如此敷衍了事?!”
田信身体一僵,内心己然崩溃。
这...这有辱斯文!简首比杀了我还难受!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他手上那优雅的“点肥”动作却丝毫不敢停,只是身体下意识地又往后挪了半步,离那“污秽之源”更远了。/x~t,i¨a~n\l*a`i/.`c/o,m·
“公主殿下!不好了!”
吕奇玮一路小跑,声音都带着颤音,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指着老弟团消失的方向,
“大炎那群...那群泼皮无赖!把...把咱们替补纺织的赵代俑给强行架走了!非说是什么‘义子宴安’!蛮不讲理!这...这训练可怎么办?那纺车没两人根本转不起来啊!”
二公主凤眸含煞,精美的护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岂有此理!大炎欺人太甚!” 怒火在她胸中翻腾,目光如刀锋扫过自家这片惨不忍睹的“训练场”。
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再想到被掳走的替身,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