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些窃国大盗,点翠头面,珍珠凤冠,绣工精致的戏袍,全部都价值不菲,普通戏班子根本置办不起。′w·a_n\z~h?e*n.g-s¨h`u?.′n/e¨t.
乐器有那日的沙斯琴,一套呼连国的鼓,还有琵琶,胡琴,锣等等,品相都极好。将来开张都用得着,又省了一笔大开销。
田藏和阿里回到荷风院后写好密信,趁夜将几只信鸽放飞。于此同时,仇虎也将两只猎鹰悄然放飞,一只在千米高空跟踪飞行,一只在郊外树林中直接猎捕。
郑玄墨从捕获的信鸽脚上取下密信,信中内容只有几个字:说亲成功,需兄长亲自下聘。
郑玄墨展颜道:“好,已经进套子了。”
顾太守不解道:“这信被截了,那边消息可就断了。”
陈御史黑着脸道:“顾太守,可真是太平太守。‘间者,三军之司命’,贼谍于你治下,你却疏于防查,就连这最基本的传信手段都全然无知。平日里也不察奸,与通敌何异?”
顾太守听到斥责吓得冷汗直冒,低着头哆嗦道:“下官失察,下官失职,竟不知敌谍猖獗至此.....作为一方官员实在是有负朝廷重托。”
他颤抖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声音愈发微弱:“只是防谍之事,还望,还望御史大人指点一二……”
郑玄墨看这情形道:“行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干得来的,先跟着学吧。\j*i?a,n`g\l?i¨y`i*b¨a\.·c`o¨m¢这传信鸽长途飞行,有半途被天敌猎杀的,有因恶劣天气折损的,还有迷路的,所以一次都会多放几只,确保总有能飞到目的地的。你把《武经总要》《六韬》这些书都好好看看。”
“是,是,卑职定当......定当昼夜研习,不敢懈怠。”
……
放飞信鸽后,阿里问田藏:“去香宜查访的密探可有返回?”
“尚未返回,应该就在这一两日。”
“好,做事既要迅速还要保证万无一失,毕竟赤明博已经十年无有音信,要谨慎再谨慎。”
而早在两天前,阿里派出的密探来到香宜打听郝家班。
门上铁将军把门,这厮转头看看,见旁边一家门开着,一个小婶子在门里忙。
他做个揖问道:“请问这位娘子,旁边的郝家班是出门了?”
小婶子手中活计不停,头也不抬地道:“是啊,早些天前说是上临京去。”
“常婶子,你就整日只知道埋头做活,我家小叔子临京香宜两地跑买卖,昨天回来和我们当家的说,瑟瑟在临京拿了什么比赛的状元。·3*4_k,a*n′s¨h+u!.¢c\o~m_”说话的是对面的一户大娘。
“啥?啥状元?”
“就是那个唱曲儿,唱戏,弹琴什么的比赛,拔了头筹。”
“真的啊?那可是临京,大地方啊!”
“可不是嘛,小小年纪,奖金都有三千两银子,咱这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啊。”
“那可便宜了郝老头,他可是拿着瑟瑟的身契呢,守着个摇钱树,再不用到穷乡僻壤搭草台子唱戏咯!”
“哼!怕是一早看到小丫头有天份,整日里逼她练琴,三九天的也不得停歇,遭老罪了。”
“我说大兄弟,估摸你以后也不用来了,都在临京拔了尖儿了,还能回这穷地方?”
“哎!是,是,可惜了,那我再去寻别家看看。”
看他消失在巷尾,“大娘”和“小婶子”放下手里的活计,脱下了身上的粗衣摘下了头帕。
……
长庆班在临京下面的贺县已经连续唱好几天堂会了,这个堂会那叫一个怪,主家只是每天让他们按照戏码唱,但是看戏的却是寥寥无几,人也不见多几个。
但凡唱堂会主家都是迎来送往的,就着客人的喜好还会临时点戏,边看边叫好,这是听戏的和唱戏的之间最基本的互动。
这个堂会从来那天起就一声好也没听见过,台下这几个人看得那叫一个敷衍,不像在看戏,倒像是在盯人。
兰芷心里很是不快,有心想问下主家,但又不知该怎地开口,毕竟人家也没少一钱银子,但是彩钱却是一文也没有,要知道角儿的大头收入都来自彩钱。
收场的时候看到梁储音在一旁卸妆,突然就很烦躁,自从把她收入长庆班,就事事不顺利,不由得拿起茶杯重重一顿:“没眼力见的,还不把茶沏上。”
身后负责水锅的师傅赶紧转过身来,“兰芷姐姐担待,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