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唯森看看她,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个镯子,捏着她的掌骨套进去。¢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她的手很软,骨肉纤细而匀称,镯子轻轻松松地滑至她的手腕上。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他觉得这镯子很衬她。
镯圈大小刚好合适,美中不足是,掌骨两侧套镯子时有些被蹭红了。
徐唯森轻抚泛红的位置,温声道:“情人节礼物。”
林芷弯一怔,抬起手腕看那枚沉甸甸的足金镯子。
不是夸张的款式,简简单单的素圈泥鳅背,有些份量,在腕子上一晃一晃,普通却抢眼。
她呆呆地说:“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呀……”
徐唯森轻轻捏她的脸颊,笑道:“你不是都要跟我私奔了?人都是我的了,我还要什么礼物?”
她“哧”地一笑,撇嘴否认:“谁要跟你私奔?”
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跟着他去苏州。
次日就是除夕,平江路上还是热闹,铺天盖地的小店,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小摊支了架子在卖手写春联,朱红色的纸,缀着细细的碎金粉,笔肚子在砚台里滚上一圈,立刻吸饱了浓厚的墨汁,然后游龙走凤地写下对新一年的美好祝愿。¨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林芷弯饶有兴趣地看了一阵,偷偷附在徐唯森的耳边说:“他的字,没你写得好看。”
他笑,说她这叫晕轮效应,属于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的人一切都是好的。
她不忿,说他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晚上,他们住在曾经住过的宾馆里。
宾馆内的布置还是原来的模样,陈旧但精致。
园子里古色古香的亭子,淡雅朦胧的八宝窗,太湖石如如不动,倒是粉墙上的斑驳痕迹更深了几分。
时间尚早,隐约可以听见宾馆会所里传来的评弹声,吴侬软语,缠绵悱恻,似让人穿越时空,回到那个上弦月的夜晚。
可这回,天空上是真的没有月亮。
因为即将除夕,俗称年三十。
三十和初一,结束和开始,是循环,也是月的轮回。
他们侧躺在宾馆柔软的大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互相看着对方,像是在进行“一二三木头人”一样的比赛,谁都不肯先动,好像先动了,游戏就输了。
最后,还是徐唯森把持不住地吻上来,林芷弯这才轻笑着闭上眼睛。
翌日,他要去机场赶飞机,却还是坚持先送她回镇上。,k,a-n_s\h!u.c·m?s\.*c·o*m`
他送她到镇子的门口,镇子的大门处有一座牌楼,乌木色的牌匾上用金属字篆刻着古镇的名字。
徐唯森抬头看了看这座牌楼,低头与她告别。
她依依不舍地冲他摆手:“那我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报个平安,拜拜。”
他也舍不得,但还是放开牵她的手:“拜拜。”
他一首没告诉过林芷弯,他第一次见这座牌楼,是在她的朋友圈里。
照片里的她穿着藕荷色的纱裙,站在婚车旁笑容明媚。明明画面的主角是穿着精致秀禾的新娘,可他却一眼就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他鬼迷心窍一般,一个人背着包就跑了过来。
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林芷弯回家前,小心翼翼地把镯子往胳膊上勒,然后用衣袖遮住。
她害怕被沈梅看见,却还是免不了被沈梅数落一顿。
进门时,沈梅正在厨房里收拾去外婆家做年夜饭要带的食材,鸡鸭鱼肉,还有处理好的蔬菜。
看见林芷弯,便立刻说:“今天就过年了,你还去找何清欢,就不能等她回娘家吗?搞不清的还以为你在和她谈恋爱呢。”
林芷弯抿着唇不说话,想上前搭把手,却被沈梅一把拍开:“我告诉你!今年己经又让你混了一年过去,等春节过完了你给我抓点紧!你和那个周易川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
林芷弯面不改色:“还是朋友阶段。”
沈梅狐疑道:“那你们到底能不能发展下去嘛?不能的话,我让人给你介绍其他的。”
林芷弯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再看看,慢慢来。”
沈梅没好气道:“慢慢来,慢慢来,每次问你你都说慢慢来!那周易川的小姨说周易川的回复也是慢慢来!你们年轻人怎么一点朝气都没有?年轻人的冲动呢?年轻人不都冲动得很吗?”
林芷弯干咳了一声:“婚姻大事嘛,要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