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辈子。”

往后的事，那是多久以后？

而一辈子，那太过遥远。

林芷弯觉得害怕，她下意识地摇头。

徐唯森扣住她的肩膀，神色郑重道：“你对我有一点信心好不好？为我们的感情稍微坚持坚持，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会放手，不会去纠缠你。”

这话让林芷弯呼吸一窒，心像缺了一块似的。

又听见他紧接着说出下一句话：“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等以后，也愿意嫁给我的话，我们天亮就去领证结婚。”

林芷弯怔住，然后缓缓地摇头，眼泪含在眼眶里。她觉得自己很怂，很想说一句：你别哄我了。

她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他不知抽了多少烟，衬衫的衣襟上满是烟草味。

林芷弯瓮声瓮气地开口：“你以后不许抽烟了。”

徐唯森收紧怀抱，声音轻快道：“好，我戒烟，以后不抽了。”

她说：“我很累了，想睡觉。”

他这才松开她。

林芷弯指了指沙发，冷冷开口：“你睡这儿，去关下灯。”

说完，再不管徐唯森。

她浑身乏力，身体和脑袋沉重得厉害，澡也不想洗，于是脱掉外衣就钻进被子里，还很有意识地想，明天首接洗床单算了。

她背对着沙发，灯光陡然熄灭，陷入满室的黑暗，接着听到徐唯森脱衣服躺在沙发上的动静。

她明明又困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了个身，看到徐唯森曲着两条长腿，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不知睡着没有，看上去像只被人遗弃的大狗，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