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事被打断,沈晏辞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x?h·u/l_i-a\n,.+c/o′m_
他声音冷厉吩咐了一句,
“你去告诉她,朕今夜翻了瑾常在的牌子。”
吻,仍在继续。
沈晏辞将南瑾打横抱起,轻缓放在龙榻上。
他欺身上去,兴头才挑起来,门外再度响起李德全为难的声音,
“皇上......贞妃娘娘执意不肯离去。她跪在寝殿外,说、说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皇上。”
沈晏辞探索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沉着脸色,语气不悦道:
“她这是要威胁朕?”
沈晏辞句句透着嫌弃,
可南瑾看得出,他的心绪己是不在男女之事上了。
贞妃到底是从前在王府时就伺候在沈晏辞身边的人,
且她一首以来,都是沈晏辞宠幸最多的嫔妃。
沈晏辞多少对她也是有感情在的。
同时,南瑾又暗自思忖着,
贞妃那样傲气的一个人,一贯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贞妃明知道她还在寝殿里,若非是爱子心切被逼得没办法了,以她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当着低位嫔妃的面下跪的。?h′u?l,i*a?n¢w^x,.\c?o_m+
为了自己的孩子,贞妃可以连最看重的脸面都放低,
南瑾一时也猜不透,到底是不是她亲手给大皇子下了毒?
但无论如何,南瑾心里头清楚,今夜她若是再缠着沈晏辞,便等同于彻底得罪了贞妃。
于是她合上半敞的衣襟,从龙榻上起身,
“皇上,秋夜寒凉,您也不好让贞妃娘娘一首在外头跪着。”
“朕没让她跪着。”沈晏辞不耐,“是她自己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与人无尤。”
南瑾劝道:“大皇子被送去了皇后娘娘宫中,嫔妾扪心自问,要是嫔妾的孩子也被送去养在旁人膝下,嫔妾嘴上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
她握住沈晏辞的手,声音轻柔,
“皇上的决断嫔妾不敢过问。但贞妃娘娘会伤心也是人之常情。不如......皇上今夜陪一陪贞妃娘娘吧?”
“那如何能成?”沈晏辞言辞决绝,“朕今夜翻得是你的牌子。这般打发了你回去,岂非是要旁人看你的笑话?”
南瑾婉声笑道:“旁人如何说都不要紧,嫔妾知道皇上心里有嫔妾,这就够了。+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主动与沈晏辞十指相扣,字句珍重,
“嫔妾......不愿让皇上为难。”
门外跪着的那个,专挑着做让沈晏辞为难的事儿。
故而南瑾的这份懂事,自然也会让沈晏辞看在眼里。
他于南瑾额间落下浅浅一吻,拥她入怀道:
“你也是朕心爱的女子,在朕面前,你不必这般懂事。”
懂事?
南瑾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她那是懂事吗?
她那是压根就不在乎。
她心里从未留给沈晏辞半寸位置,
自然也就不会和别的嫔妃一样,为了个男人拈酸吃醋。
南瑾随沈晏辞一并出了寝殿,
方至门前,就看见了庭院里跪着一抹艳影。
贞妃一贯喜欢艳丽的颜色,但今日这一袭明媚红衣,却掩盖不住她面容的憔悴。
南瑾屈膝向她请安,“贞妃娘娘万安。”
贞妃并不理会。
她抬眸,那双哭红了的眸子,仿佛只容得下沈晏辞一人。
她并不言语,只低声啜泣着。
有风过,凌乱了她的青丝。
她整个人委屈的如同在风雨缥缈中摇摇欲坠的赤芍,叫人忍不住心疼。
沈晏辞近身搀扶她起来,“夜深露重,你这是做什么?”
贞妃眼泪将落不落,娇声哽咽道:
“臣妾不能没有允谦......”
沈晏辞劝她,“只是让皇后暂且养着,你平日念着他了,随时可去皇后宫中看望。”
“可是......”
“朕问过钦天监,你宫中的风水的确与允谦相冲。允谦自幼体弱多病,你也不希望咱们的孩子受苦,是不是?”
二人攀谈之际,南瑾识趣向后退了一步,福礼道:
“皇上与贞妃娘娘怕是还有体己话要说,嫔妾先告退了。”
沈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