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到这一步,也只能大抵窥见真相的万一。*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南瑾如今可以确定的是,爹娘的死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此前南瑾就对此有疑惑,阿娘不可能去蓄意勾引镇国公,而镇国公就算喝醉了酒兽性大发,府上有那么多年轻水灵的姑娘,他怎么着也不会惦记着要去玷污了阿娘。
而另一件能确定的事,则是阿容的死,也绝非意外。
南瑾所知只有这么多,要想再深挖下去,她就得想办法得知更多关于阿容的事。
不过虽然前路是死胡同,但南瑾心中也更加笃定了一件事:
当初她孤注一掷选择入宫一搏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
南瑾将余下的墨水倾倒在宣纸上,眼看着所有字迹都被吞没成了黑水,
而后随手将它们引燃,丢入铜盆,烧成灰烬。
“嘭嘭嘭。”
门外传来采颉的声音,
“小主歇下了吗?”
“怎么了?”
南瑾应了一声,起身之际,一不留神将手边的妆台屉子碰翻在地。
胭脂水粉洋洋洒洒散落满地。
采颉入内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急急上前,“小主没伤着吧?”
南瑾笑,“我又不是个纸糊的,哪里就那么容易伤着了?”
采颉看着满地狼藉,未免可惜,
“这胭脂水粉都是内务府才送来的,还没用两次......”
南瑾屈指在她小巧的鼻尖儿上一刮,打趣道:
“上回我说要分你,你说什么也不肯要,这会儿又巴儿着心疼了?
这些原都是小巧,等下你得空去内务府再领些回来,捡着你喜欢的挪去用。?_§如°<:文\网& £!首-?§发t+±”
南瑾看采颉蠕着嘴唇,一副想要拒绝的样子,
忙又抬手捂了她的嘴,板着面孔,佯装态度强硬道:
“有我一份好,就少不了你的。你要是再拒绝,就是还念着你我是主仆,没把我当成朋友了。”
采颉这才说:“好嘛,我应你就是......”
话方出口,采颉忽而怔住。
她目光凝在南瑾纤细白皙的手上,
看她沾了满手的墨汁,采颉忙擦了擦嘴巴,
低眉一瞅,见掌心有墨,又急急凑到铜镜前去看个仔细。
这才瞧见,自己早就被南瑾给涂成了个花猫脸,
而南瑾则在一旁忍不住捧腹。
采颉急得顿足,“好啊!哪有做朋友这般的?我不应你,便叫我成了个花猫子!”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生气,装不了一瞬,就跟着南瑾一并笑了,
“小主方才不是说累了吗?怎地又开始练字了?”
“左右睡不着,倒不如练一练打发时间。~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奴婢帮小主清理一下吧。”采颉端了盆温水,一边伺候着南瑾洗漱,一边说:
“方才荣嫔娘娘房中的怜月来传话,说是楼兰新贡了上好的牦牛肉,皇上分了些给荣嫔娘娘。
荣嫔娘娘要御膳房烹了,想邀小主与王贵人共进晚膳,尝一尝她家乡的口味。”
同住一个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南瑾也不好拒绝。
去了荣嫔所居的正殿时,菜己经上齐。
南瑾向荣嫔和王贵人福了福,落座后,瞧见王贵人己经戴上了皇后赏赐给她的点翠钗。
南瑾赞道:“这钗真好看,很配姐姐。”
荣嫔也笑着说:“这点翠的羽毛隐隐闪动蓝光,倒衬得王贵人皮肤愈发白皙了。”
王贵人略有自得地说:“皇后娘娘赏赐的,自然是顶好的东西。”
荣嫔道:“你心思细,能想到大皇子中毒的原因,让太医及时对症下药,救了大皇子性命。这是大功,皇后赏赐,原也是你应得的。”
她看着满桌佳肴,又说:“瞧本宫,只顾着跟你们说话,菜都要耽搁凉了。来来,都动筷子尝尝本宫家乡的风味。”
话落,更是贴心地给南瑾面前小碟中,夹了一筷肥瘦相间、炖煮软烂的牦牛肉,
“本宫知道你咳疾未愈,特意嘱咐御厨不放辛辣的调味。你尝尝看?”
南瑾尝过后赞不绝口道:
“果真是上好的牦牛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嫔妾与娘娘同住,实在是享口福了。”
荣嫔恬然而笑,凑近南瑾些,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