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也会竭尽全力保下他。毕竟谁也承担不起谋害皇嗣的责任。”
她缓一缓,语气透着锋芒,
“可若真让太医院如此,六个月时我腹中胎儿己经成形,死胎到时会拿给皇上过目。我身子受损不说,皇上瞧过有了阴影,往后一见到我就会想到那个血淋淋的孩子,他也是无法再面对我了。”
南瑾定定看着许平安,用近乎恳求的口吻说:
“我不能这么对我的孩子,那太残忍。我私心也不愿恩宠就此断了,日后连给自己和小姐报仇的机会都没有。许太医,而今只有你能帮我。”
“这......”许平安支支吾吾,半晌不敢应下。
后来还是采颉急了,揪着他的耳朵,泼辣道:
“小主都被人欺负成这样子了,你还在这吞吞吐吐什么?
你明知道月份大了有可能会伤着小主的身子,现在滑胎是最好的时候,你还犹豫什么?
医者都是要救人的。许平安!你别是进了太医院那个大染缸,就忘了自己的初心,”
采颉气得不轻,眼泪都快逼出来,
“小主对我有救命之恩!若非小主当日护我,我只怕现在连个全尸都没了。你若是害得小主不得好,我可再不见你!”
许平安见采颉急哭了,这才连声劝慰,
“好好好,你别哭啊,我又没说我不帮小主。”
他沉沉舒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为医者,自当救死扶伤,不该被旁事所扰丢了初心。”
说着看向南瑾,恭敬一揖,
“而今皇嗣在小主腹中不过豆大,尚未成形。此刻滑胎,对母体伤害轻微,至多是落一场腹痛大红。小主年轻,恢复上三五个月,就能彻底养好身子。”
南瑾连声谢他,“那就劳烦许太医,按着长春宫墙皮上贞妃的那些‘心思’,帮我准备一贴药。”
她护着小腹的手紧了紧,再是不舍,也终究吐出了一句,
“我要亲手,送这孩子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