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贵人不愧是日日都用花胶滋补的妙人儿。=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她这张面皮子实在厚实。
南瑾七八个巴掌打下去,打得她脸都歪了,愣是没见到嘴角挂血。
南瑾自幼在镇国公府饱受磋磨,
她吃多了巴掌,自然也能熟练掌握扇人的技巧。
要避开嘴角,打在脸颊中部最厚实的一块皮肉上,
如此皮肤受力时不会刮到牙齿,脸肿得老高也不见血。
只等第十二个巴掌打下去,南瑾觉得掌心有些麻了,这才赏了她个痛快。
关贵人被抽得晕头转向,只觉眼前无数金星闪烁,连站都站不稳。
好在南瑾心善,连忙将她扶稳,又一脸愧疚地说:
“关贵人没事吧?奴婢不是有意的......”
看着南瑾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关贵人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可沈晏辞还在气头上,她不敢再放肆。#[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容?|
只得顶着个发面馒头似的脸,跪在沈晏辞面前涕泗横流连声认错。
沈晏辞懒得理会,只吩咐一句将她降为常在,便着人将她拖走。
料理完这事,沈晏辞目光再度落在南瑾身上。
只是此番他看向南瑾的眼神,藏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他不傻。
关贵人恃宠而骄,跋扈无状,是当认罚,
可面前这小宫女......
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
沈晏辞暗自忖度,
昨日,御前的人己经明确告知了南瑾,今日他巳时会来观荷亭与她见面。
观荷亭并不是后妃常往来的地方,
关贵人怎么会这么巧,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此地?
这事儿经不起推敲。
稍一琢磨,沈晏辞便知此事大概率是南瑾故意引了关贵人来,有意要他看这出戏。\r?u?w*e+n?5·.-o,r/g`
沈晏辞是贪图新鲜,也的确对南瑾有好感,
但他不喜欢被人利用。
只一刹那,沈晏辞对南瑾的兴趣就失了大半。
心道她美则美矣,野则野然,
但实则与这后宫中大多嫔妃一样,都藏着不合时宜的心思。
沈晏辞情绪转变的不着痕迹,
他命李德全将安神散递给南瑾,而后淡声道:
“这是你主子要的东西。拿去给她。”
话落正欲转身离去。
可南瑾却在他动作之前倏然跪地,深深俯倒下去。
“奴婢死罪。还请皇上降罪。”
“哦?”沈晏辞垂眸看着她,只等看她还想耍出什么花样,“何罪?”
南瑾并不抬头,语气中也听不见畏惧怯懦,反倒坚决的像是带了几分赴死的决心,
“今日关贵人并非无端出现在此。是奴婢故意将她引来,为得就是让皇上能亲眼看见这一幕。”
这回答出乎了沈晏辞的预料,
他饶有兴趣地一嗤,“说下去。”
南瑾道:“奴婢此举是想让皇上知道,我家小姐被禁足后,满宫的后妃、宫人都会如何羞辱她。”
她不再称呼柳嫣然为主子,而是唤她小姐,
一如从前在镇国公府时那般亲密。
而她坚定的语气,也只在提及柳嫣然后,才渐渐带出了几分哽咽,
“小姐入宫后,先是被人害得在御前失仪,又遭人陷害说她谋害了嘉嫔娘娘腹中皇嗣。为着这些,小姐日日以泪洗面,夜夜无法安枕。
小姐自幼被家人呵护,从未经历过这些事,女子最重脸面,奴婢实在怕小姐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会撑不下去......”
南瑾深吸一口气,叩首下去,
“欺君是死罪,奴婢自知没有活路。但若能以此身换得皇上对我家小姐的半分理解与怜惜,奴婢万死不辞!”
南瑾所说每一句话,都不在沈晏辞的预判中。
他垂眸看着南瑾,
这女人嘴上说着不怕死,但娇弱单薄的身子却忍不住抖个不停。
她又在求死。
沈晏辞想起了那日南瑾当着他的面要一头撞死,
她要是真想死,大可以出了朝阳宫后找棵树安安静静的吊死,又何必非要死在他面前?
他越想越觉得这宫女或许心思并不简单。
她若不是真的对主子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