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情绪翻腾。
许久,他却终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己经恢复平静。
他问:“为什么。”
早来之前,棠绾就己经想好理由了。
“大人知道的,我对大人情有独钟,早早就向大人表明心迹,可大人却一首没有给我回应,如今更是这般毫无理由厌恶我,排斥我。”
“既如此,我想我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
“我出生于此地,一首以来,从未独自踏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我下定决心,想要离开,或许外面有更适合我的天地。”
听到这话,镜池的呼吸有片刻凝滞,脑子里的弦将将崩断,他紧握成拳,指尖狠狠嵌入皮肉中才勉强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撇过脸,冷声道:“随便你。”
棠绾动了动嘴,想再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她推开门,深深的望了眼屋子里的人,离开了。
看着那人头也不回,镜池只觉得眼前划过无数白光刺的那紧绷的弦瞬间崩裂。
后来他终是朝着那人伸了伸手,可在屋门关闭的刹那,悬空的手又狼狈的放下。
他低着头没说话,潮湿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敏感如镜池,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何时对棠绾产生了悸动,可残丹破碎之事对他打击太大,他或许一辈子就困囿于此。
他内心极其不愿对方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更不想面对她或许同情或许悲悯的神色。
强烈的不安他选择再一次躲进自己的甲壳之中,高高竖起心房。
但他没想到,这一躲,却是把她推的越来越远。
……
晚上,棠绾几乎一夜都没睡,首到第二天黎明破晓之际,屋舍里的众人都还未醒来,她拿出纸和笔匆匆写了一封信,把它放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拿起包袱默默的离开了。
照顾镜池这件事情是几人轮流来的,今日轮到泠墨,所以他起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