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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林牧时听到哄笑声,及时赶来扶起了她。
这边动静实在太大,很快就把乘警吸引过来了。
压根用不着顾锦心和季云铮开口,吃瓜群众们抢着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白月娥和林牧时毕竟没闯出什么乱子,乘警对奇葩母子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便让大家伙散了。
小包间里重新变得安静下来了。
季云铮却没打算放过上铺的那对中年夫妻,他个子高,站在上下两层的床铺跟前,正好跟躺在上铺的中年女人平视。
“给我媳妇道歉!”
中年女人打了个哆嗦,一骨碌从铺位上坐了起来,
“道、道什么歉?我又没惹你们。”
顾锦心仰着脸冷冷地看着中年女人,道:“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我们两口子吃什么喝什么,关你屁事?
我们吃的是你们家米,喝得是你们家的水?”
中年女人嘴巴张了张,半天说不出话。
中年男人嘿嘿一笑,道:“你们小两口咋这么轴呢?
我媳妇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们咋还记恨上了呢?
我们都只吃一个菜,你俩吃两三个菜,这不是搞小资主义吗?
还不兴人说了……”
一对上季云铮刀子似的眼神,他的话头戛然而止,遍体一寒,麻溜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张破嘴,净会放屁!两位同志,我知道错了。”
又瞪了中年女人,骂了句:“你那张嘴也只会放屁,这位男同志有担当疼自己的老婆,人家老婆想睡觉就睡觉,想吃啥就吃啥,这醋你也吃?
你脑袋被门夹了?
还不赶紧给两位同志赔罪?”
中年妇女不情不愿地说了声:“我嘴巴比啄木鸟的嘴巴还长,我错了,大妹子,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季云铮这才收回目光,扶着顾锦心在自己的铺位上坐下。
火车咣当咣当在铁轨上行驶,夜幕再次降临,天光大亮后,终于驶进了川城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