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公堂,余知府穿着四品官服端坐在上面。¢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余知府今年四十岁左右,生得相貌堂堂,浑身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跪在地上遍体鳞伤的林管家,声音冰冷彻骨:“林富贵,朱家告你谋杀吉祥绸缎庄老东家朱言礼,你认还是不认?”
林富贵努力挺直脊背,用尽力气喊道:“草民不认。”
一时间,公堂内的气氛异常诡异。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余知府真的想为他鼓掌,这人经过多次酷刑,还能强撑着身体不认罪,这份骨气,让人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若换了一般人,早就签字画押了。
可人证物证俱在,当日验尸的仵作也说朱言礼是被利刃刺伤,流血过多而死的,如今林富贵不肯认罪,余知府心中对朱言礼的死因多了几分怀疑。
凌舒阳死死的盯着林富贵,眼底划过一丝杀意。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嫁祸给林富贵之后,鼓动朱以萱立刻杀了他,这事便一了百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朱以萱在亲眼看到朱言礼的尸首就在旁边,林富贵手里握着滴血的匕首,竟然在林富贵大喊冤枉之时愿意报官处理。
他更没想到的是,林富贵的骨头如此硬,在经过严刑拷打之后还不肯认罪?
他不是没想过贿赂余知府,可余知府那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公正廉明,他哪里敢贿赂他?
也是因为如此,他不敢一下子把朱言礼和朱以萱都弄死,就是怕自己会赔进去。?y¢a¨n~h.u,a¨l^u?o..`c\o-m+
外面围观的百姓,纷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林富贵与朱老东家情同手足,会不会不是他杀的?”
“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我媳妇的表姐的小姑子的女儿在朱府当差,她说亲眼看到朱老东家躺在地上,地上全都是血,林富贵就躺在他旁边,手里握着的匕首还在滴血,不是他还有谁?”
“这个很难说,有时候见到的未必是真的。”
“林富贵被打得遍体鳞伤,十根手指头都被夹扁了,还不肯认罪,说不定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得拿出证据啊!空口白牙有什么用。”
余知府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倾听外面老百姓的议论。
凌舒阳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外面那些人的嘴巴缝上,可惜他只能想想而已。
即便他心中恨得要死,面上也只能端着一副悲伤过度,全凭知府大人做主的样子。¥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衙门外,韩姝跳下马车,沈凌枫也从后面那辆马车下来。
沈凌枫大步走到韩姝面前,小声道:“已找到了目睹凌舒阳杀死下毒小厮的证人。那凌舒阳的外室也带了过来,你去告诉朱大小姐……”
“好!”韩姝点头。
“大家快让开,让朱大小姐进去。”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公堂内的尴尬。
桃红搀扶着朱以萱来到公堂外面。
韩姝对其中一位衙役说道:“差大哥,麻烦你帮忙向知府大人禀报,朱大小姐有新的证据提供给大人。”
差役点点头:“我这就去向大人禀报。”
韩姝又附在朱以萱耳边说了几句。
朱以萱眼巴巴的看着韩姝:“姑娘不陪我进去吗?”
韩姝坚定地摇摇头,“我不去。事情都给你安排好,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朱以萱见韩姝铁了心不肯陪她进去,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已然帮我够多,再让你陪我进去就是强人所难了。”
桃红动动嘴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韩姝见她没再说什么,唇角才慢慢勾起笑意。
若朱以萱强求,以她的性子,会立刻转身离开这里。
这个时代见官是要下跪的,她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生代的新人类,不可能无端给人下跪。
她是缺钱,又不是犯贱,没钱可以再赚,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之人下跪?
凌舒阳听到朱以萱来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些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在衙役还未进来禀报之前,他立马朝着余知府弯腰行礼:“大人,贱内在外面,可否容草民与她说几句话?”
余知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可”
“多谢大人!”
凌舒阳面上装出一副担忧的神态,来到朱以萱面前,关切的问道:“媳妇,你身子不好,为何不在家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