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泔水桶立在屋檐下,把鞋刷摆在窗台上,就着雨水洗洗手,朝李娥笑笑,就要往墙头跳。
李娥拉住她:“进来擦擦头发。”昝文溪真成了个落汤鸡,也就是这样淋透了,头发一绺一绺地垂在脸上再笑,才显得更傻。“他欺负你,是不是?”这倒不是个问句,昝文溪心想,好,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赵斌,已经通知你了你还要过来,大雨天的不怀好意,李娥的死你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李娥压低声音:“进屋说。”“不说,”昝文溪推开她,“我都知道了。”“你知道了什么?”李娥忽然笑得格外凄楚,捋了下同样湿淋淋的头发,伞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地上,倒扣,翻转,盛放着一汪雨水,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