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瑶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专注的动作。+l/a+n\l_a¨n^w\e¨n+x!u^e^.\c¨o~m¢
灯光下,他低垂的眉眼显得格外温和,手指修长而稳定,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的眼神复杂,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明了的情愫。
这些日子,从照顾她的丫鬟口中,她已零星知晓了一些事情。
知晓了那夜她高烧不退,是他守了她整整一夜,不眠不休。
这份细致与耐心,是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的。
换好了药,陈进重新用干净的布条为她包扎妥当。
他抬起头,对上她探究的目光。
慕容清瑶避开了他的视线,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往日多了一分真诚。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日若有机缘,此恩,我慕容清瑶定当相报。”
陈进收拾着药瓶和布条,动作不疾不徐。
他将东西放回药箱,然后才看向她,眼神平静,语气却带着一抹笃定。
“你会蛊术,对吗?”
慕容清瑶原本冷酷的脸上,骤然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倏地抬眼看向他,瞳孔微微收缩。
他怎么会知道?
蛊术是她最大的秘密,除了慕容家的核心族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幻_想^姬` ¨罪\辛·漳¨洁,哽^芯~快,
难道是那晚,她心神不宁,露出了什么破绽?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知道了?”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抹紧张。
陈进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坦然。
“那天夜里,你高烧昏迷,我无意间看到了你枕头下那个小木盒。”
“还有,里面的小东西。”
他没有明说蛊虫二字,但慕容清瑶已然明白。
原来如此。
她心中掀起一阵波澜,有被窥破秘密的惊慌,也有一抹莫名的释然。
或许,从他救下自己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注定无法再完全隐瞒。
慕容清瑶沉默了许久,房间内一时间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陈进也不追问,他只是安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仿佛刚才那个石破天惊的问题,只是随口一提。
他明白,有些秘密,需要对方自己愿意说出口。
逼问,只会适得其反。
就在他收拾好药箱,直起身子,准备转身离开之际。
慕容清瑶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股遥远而苍凉的意味。
“我来自北疆,慕容家。¢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
陈进的脚步顿住了。
北疆,慕容家。
她,难道是表妹?
这世间的缘分,当真奇妙。
慕容清瑶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继续用一种平静无波的语调叙述着。
“我们慕容家,是北疆一个传承久远的医药世家。”
“只是,我自小便对家族那些繁复的医理不感兴趣。”
“反而对那些被视为旁门左道的蛊术,情有独钟。”
提及蛊术时,她的眼底似乎闪过一抹微光,那是源自心底的热爱与执着。
“家里人虽然觉得意外,但他们很疼我,倒也并未过多干涉,反而支持我去钻研。”
说到家人,她的语调中,难得地带上了一抹暖意,但随即又被现实的冰冷所覆盖。
“出事那天,我在北疆的街上,偶然遇到一位自称身体不适的老婆婆。”
“我看她情形确实不好,便好心将她送回家中。”
“谁知,刚一踏进她家院门,我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陈进能感受到她话语下压抑的怒火。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落到了人牙子刘麻子的手中。”
陈进眉头微蹙。
好心助人,反遭暗算。
这背后,显然不是简单的意外。
“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慕容家在北疆既然是医药世家,想必也有一定的势力和名望。
能如此轻易将她掳走,并且精准地交到人牙子手中,幕后之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