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血色褪尽,既惊又怒。′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这、这天和调膳居的东家,心也太狠了!”
“为了生意,竟敢如此罔顾食客的康健!”
他先前只道对方是恶意竞争,降价揽客,却未曾想,其手段竟如此卑劣。
他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声音都有些发颤。
“东家,这、这若是长久下去,岂不要吃出人命来?”
陈进眸光微冷。
“她自然不会蠢到让人立刻吃出大问题。”
“这种峻猛之药,许是剂量控制得极低,又或是用了些什么法子炮制过,短期内,只会让人觉得药效显着。”
“待到真正察觉不妥,怕是也难以直接归咎于她的药膳了。”
陈馨儿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
“那她这般低价……”
李明又想起对面那便宜两成的药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不怕亏本吗?”
陈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带着几分了然。
“低价,不过是她的手段之一。”
“要么,便是如这汤药一般,在食材药材上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旁人轻易也分辨不出。”
“要么,便是存了赔本赚吆喝的心思,先以雷霆之势,将我们和元饮膳坊彻底挤垮,待到城南只她一家独大,这药膳的价格,还不是任由她说了算?”
陈家财大气粗,这点亏损,他们耗得起。¨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李明听得目瞪口呆,随即便是满腔的愤怒。
“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等奸商行径,与明抢何异!”
他气得在原地踱了几步,又看向陈进,眼中带着一抹焦急。
“东家,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这般猖狂下去?”
陈进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心中自有盘算。
“谣言止于智者,但世间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智者?”
“尤其是关乎自身康健之事,人云亦云者众。”
“大多数食客,并非医者,分辨不出药膳配伍的优劣,他们只看得见眼前的热闹与实惠。”
“我们空口白牙去说对家的不是,不仅无人会信,反倒会落了下乘,被人诟病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他需要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事实说话的机会。
李明听着,也渐渐冷静下来,觉得他所言极是。
“那,东家可是已有对策?”
陈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莫测的光芒,却并未直接回答,只轻轻叩了叩桌面。?g′o?u\g+o-u/k/s^./c′o-m/
“李掌柜,且安心,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这天和调膳居的热闹,怕是也持续不了太久了。”
他卖了个关子,起身踱到窗边,望向街面。
李明看着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安定了不少。
东家既然这么说,定然是有了主意。
他只管拭目以待便是。
果不其然,又过了两日。
这日,旭日初升,阳光洒满了整条城南街道。
和元饮膳坊的伙计们,不像往日那般无精打采,反倒是一大早便在李明的指挥下,忙碌起来。
他们在饮膳坊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摆上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
桌旁,则竖起了一面半人多高的布幡。
那上面,写着八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杏林春暖,义诊赠膳。
陈进换了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整个人瞧着愈发清爽儒雅。
他从容地在方桌后坐下,桌面上只简单摆放了笔墨纸砚,以及一个诊脉用的脉枕。
李明则搬了条长凳,坐在陈进身旁略微靠后的位置,精神矍铄,脸上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兴奋。
一切准备就绪,李明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对着渐渐聚拢过来的行人,朗声开口,声音洪亮。
“诸位街坊邻里,过路的父老乡亲,且都看过来!”
“本店和元饮膳坊东家,陈进陈大夫,今日在此设摊义诊!”
“凡有身体不适者,皆可前来问诊!”
“诊脉之后,无论病情轻重,本店皆会依据个人体质,免费赠送特制药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