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收起那瓶下了毒的药,重新打开自己带来的那瓶,上前为高明赫处理伤口。!t.i.a-n¢x+i*b`o¢o/k~.^c¢o′m.
他动作娴熟地清洗伤口,撒上金疮药,再用干净的纱布仔细包扎。
“高大人,伤口不深,只是流血多了些。”
“这几日注意不要沾水,按时换药,很快便能痊愈。”
高明赫看看眼前这个年轻太医,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
他对着陈进拱了拱手,语气诚恳。
“陈太医,方才是本官鲁莽了。”
“险些错信小人谗言,误会了你。”
“多谢你不仅救了本官,还揭穿了那恶贼的阴谋。”
陈进微微一笑,避开了他的礼。
“高大人言重了。”
“医者本分,不敢居功。”
“大人安心休养便是。”
夜色深沉,天牢深处阴冷潮湿。
陈英哲提着一个食盒,走在昏暗的甬道里。
他熟络地给守卫塞了几锭银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守卫掂了掂银子,麻利地打开了关押朱太医的牢门。
“陈大人,快些。”
陈英哲颔首应下,走进了牢房。
朱太医穿着囚服蜷缩在角落的稻草上,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惧。+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陈英哲将食盒放在那张破旧的小木桌上,一一取出里面的酒菜。
“朱太医,受苦了。”
他将一双筷子递了过去。
“本官知道你心里委屈,特地带了些酒菜来看看你。”
朱太医看着桌上的酒菜,又看了看陈英哲那张看不出真假的笑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伸手去接。
他不敢吃。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下毒?
陈英哲是什么样的人,他如今算是看透了。
陈英哲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恼,自己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放心吧,本官还不至于如此。”
“今日之事,委屈你了。”
“本官心中有数,绝不会亏待你。”
朱太医盯着他的动作,见他确实吃了喝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也许,陈英哲真的只是来看看他?
毕竟自己替他顶了这么大的罪。
他接过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大人。”
他含糊不清地开口,眼中带着恳求。
“下官…、下官绝不会供出大人!”
“只求大人看在下官为您顶罪的份上,这几年照拂一二下官的家人。\e^x?i·a?o`s,.-c-o!m?”
“等下官出来了,定、定还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陈英哲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你的家人就是本官的家人,本官定会好生照看。”
“你安心在此待着,等风头过了,本官自有办法。”
朱太医闻言,感激涕零,吃得更快了。
突然,他动作一滞,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双目圆瞪,脸上露出极度痛苦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股黑血从他嘴角涌出。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着陈英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
陈英哲端坐在那里,脸上露出嘲讽。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差点连累了他。
真是个废物。
让他这么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朱太医眼中的光芒熄灭,带着无尽的怨恨,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陈英哲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接着收好食盒,转身离开了牢房。
秋狝的第二日,天气依旧晴朗。
围场中央的高台上,皇帝一身明黄劲装,精神矍铄。
他目光扫过下方整装待发的众位皇子。
“今日,便由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较高下!”
“猎得最多猎物者,朕重重有赏!”
众皇子闻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齐声开口。
“儿臣定不负父皇厚望!”
大周皇室子嗣众多,皇子们都想拔得头筹,赢得父皇的青睐。
皇后坐在皇帝身侧,仪态端庄,她看向太子赵瑞,温声嘱咐。
“瑞儿,你是长子,当照看好弟弟们,莫要只顾着争强好胜。”
太子赵瑞躬身应是。
“母后放心,儿臣明白。”
他眼底深处却掠过一抹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