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耀仿佛突然忘记了怎么说话，一字一顿的，说的很不熟练。

他没打伞，衣服已经被雨淋湿了大半，像只落汤鸡, 但雨下的更大的，还是他的眼睛，他没流泪，但给人的感觉却像已经哭过一场。

宁时柒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心脏上也下起了雨……他觉得这场雨是酸雨，很酸很酸。

宁时柒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

“是啊，你今天才知道吗？蠢货！”

“是啊，”乔耀低下头, 喃喃道, “我是蠢货……”

宁时柒抿紧红唇，不发一言。

雨还在下, 但他在雨外，莫景安给他撑的伞为他挡住了雨。

乔耀在雨内，在越来越大的雨里, 他身体摇晃，仿佛要碎掉，融进这场雨。

突然，乔耀抬起了头，“今天早上，柒柒你对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的眼睛赤红，死死盯着宁时柒，就好像拽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宁时柒的心脏被他拽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扬起头，让眼底忽闪忽现的泪光回流，他趾高气扬道。

“我在玩你呢，蠢货，你不会真信了吧？”

宁时柒不敢去看乔耀的眼神，一鼓作气道，“第一次遇见你，我就觉得你恶心死了……一边对我道德审判，一边又在不知道我就是宁时柒的情况下，眼巴巴凑上来对我献殷勤，被我骂了几句还破防黑化了，搞笑，太搞笑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