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曾经印象深刻的猩红愤恨。

花轻羽抿唇，他几乎可以确定——宁时柒一定认出了他，但……怎么可能？！

花轻羽的沉默，让宁时柒积攒来勇气就像被戳了一针的气球里的氢气，呼啦啦的就要飞走了。

宁时柒握紧拳，反复想将散在空中的勇气抓回来。

不要怕，宁时柒在心里对自己道，你看过全书的内容，你知道花轻羽绝大多数人生经历……好好想想，他的弱点是什么？

宁时柒又重复一遍，笑中带刺：“你是喜欢我吗？先生……你不回答我当你默认了。”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抓我的手，不太好吧？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坏人呢，你真的吓到我了……”

花轻羽却仿佛聋了，只沉默地看他。

他想起在昨晚，宁时柒也露出过类似的眼神，他当时以为错觉……现在看来，宁时柒在那时就认出他了。

“先生？”宁时柒改换策略，语调上挑，带着撒娇的意味，但尾音扔在颤抖。

花轻羽回过一点神，意识到——

宁时柒在怕他。

但他也在……怕宁时柒。

花轻羽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因为失控，内心萌发出的很久没产生过的新鲜恐惧。

他看着宁时柒，单薄又瘦弱的漂亮躯体。他随手就能在他大声呼救前制服他，用绳子捆住他的手，逼他像昨晚那样下跪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