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莲却不肯善罢甘休,大手一挥,五个子女连同十几个仆人一个闪身拦在杨谦等人前路上,不知死活地叫嚷道:“站住,得罪了夫人,你们还想走?”
杨谦从怀里掏出手帕捂住耳根,忍着剧痛大骂道:“你们这些神经病,这是太师府,你们怎敢如此嚣张,简直是无法无天。·d+q·s-b¨o-o·k·.*c′o\m′”
毕云天神色焦急,却又无计可施,一个是他的主子三公子,一个是太师的长女,谁都得罪不起,百忙中瞥见远处角落里有许多家丁护院正在不怀好意地看戏,急忙对他们使眼色,盼望他们去请太师过来主持大局。
杨玉莲眼眸一沉,冷冷道:“说,你姐夫被关在哪里?你这小兔崽子年纪不大,好事不做,坏事做尽,不知你使了什么诡计,竟敢怂恿老爹把你姐夫给抓了,你想干什么?”
杨谦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徐敬亭那狗贼犯上作乱,起兵造反,妄想谋害父亲,罪证确凿,被父亲当场擒获,这事是父亲一手策划的,与我何干?”
“放屁!”杨玉莲一声暴喝,中气十足,声音震得兽头门环都铮铮作响,指着杨谦怒骂道:“我家夫君一向仰慕爹,无缘无故怎么会犯上作乱?肯定是你这兔崽子从中作梗,挑拨爹与我家夫君的关系。?0?4?7^0-w·h′l/y..~c!o-m¨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家夫君被你们关在哪里?”
杨谦见她不可理喻,无法沟通,慨叹轮回大使太过缺德,以前看古装小说,人家的大姐对幼弟都是疼爱有加、视若珍宝,怎么轮到他就遇到这种毫无感情的狗屁姐姐呢?气得一甩袖子,对毕云天吼道:“毕云天,我们回翠柏院,谁敢阻拦,杀无赦。”
杨玉莲咧嘴冷笑道:“好大的架子,亏你如今只是太师府三公子,这架子比爹还大,以后若是让你继承太师的宝座,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亲戚的活路?”
杨谦见毕云天一动不动,怒气更甚,大喝道:“毕云天,你在干什么?没听到本公子说的话吗?冲过去,谁敢阻拦,杀无赦。”
毕云天摊了摊手,满脸为难道:“公子,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挡在前面的是您大姐和您的外甥,都是太师的嫡亲血脉,借我们一百颗胆子也不敢对他们下手呀。”其余卫士也是一脸纠结愤懑,相互对视两眼,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迎客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老人声音:“你们在害怕什么?有人胆敢在太师府打伤老夫的儿子,你们这些卫士却畏手畏脚,要你们何用?”
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恰是太师杨镇的声音。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只见他穿着一身绣着金色麒麟的墨绿宽袍,没系腰带,头发胡乱盘着,来不及戴冠帽,一步步走出迎客大厅,身后依次跟着萧狂鸣四兄弟、天机书生冷凝、散骑常侍温客行等贴身心腹。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杨玉莲见到太师顿时化作霜打的茄子——蔫了,连同她身后的子女和仆人也骇然变色,纷纷转身跪拜。
有人喊“参见外公!”
有人喊“参见太师!”
杨玉莲俯身趴在地上,瑟瑟缩缩喊了一句:“爹!您怎么把敬亭给抓了?他是您的乘龙快婿呀。”
太师杨镇慢慢走过漫长的青石板甬道,看都不看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穿过,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毕云天面前,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吓得毕云天等卫士慌慌张张跪倒在地:“太师恕罪。”
杨谦被这恐怖气势震慑的脸色苍白,双腿酥软,差点也跟着跪下。
太师却不想见他跪地,狠狠瞪他一眼,好似警告他不要乱来,杨谦心虚地吞了一口唾沫,勉强镇定下来,内心彷徨无措。
太师缓缓蹲在毕云天旁边,捏着他的耳朵轻轻问道:“刚才三郎说了什么,你复述一遍给我听。”
毕云天心惊肉跳,战战兢兢道:“公子说,谁敢阻拦,杀无赦。”
太师眼中闪现一丝决绝狠厉,眼角轻微挑了挑,厉声道:“你们明明听见了,为何不遵令而行呢?外人来到太师府逞凶,你们看着自家公子被人殴打,却束手无策,太师府重金养着你们有何用处?要不要老夫把你们都宰了,也省了一笔开销?”
毕云天等人从未见过太师如此声色俱厉,吓得汗如雨下,浑身战栗,额头触地,颤声道:“太师,挡路的可是大小姐,我等只是护卫,哪里敢对大小姐动手?请太师饶命。”
太师语气平静但格外冰冷道:“嫁出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