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儿媳)谨遵母后教诲!”百里执疏难得露出窘迫之色,季云婵走下台阶,行至二人面前,冲百里执疏挑了挑眉:“怎么?哀家当年也是这么教你皇兄的。!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随后又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昭昭初经人事,你若敢莽撞……我就让你皇兄派你去辽州,不准带家眷。”
百里执疏:“......”
萧华昭偷偷从扇子的侧面望去,只见素来从容的宸王殿下,此刻竟连脖颈都泛了红。
季云婵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也不再继续逗他,伸手将萧华昭扶起,轻声道:“好孩子,起来吧。”
“请新妇却扇——”
按照礼制,百里执疏需吟《却扇诗》方能得见新娘真容,他凝视着金扇后若隐若现的轮廓,声音比平日低哑三分:“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新娘子可还满意?若是满意便将这金扇落下~”
金扇缓缓落下,露出萧华昭盛妆的面容,眉间一点朱砂花钿,衬得杏眼如水,唇上胭脂动人,百里执疏呼吸微滞——当年被他抱回宫的小团子,如今竟真要成为他的妻。
“送入洞房——”
戌时,夜幕低垂。
云昭殿的新房内,红烛高燃,锦帐低垂,萧华昭端坐床沿,指尖紧张地绞着嫁衣。\s.h′u?q·u?n′d_n¢s..^c,o·m-
“王妃,太后娘娘让人给您送了些吃食来,您先垫垫,正殿那边有陛下在,想来各位大人也不敢为难咱们王爷的。”青米端着粥进来,对萧华昭说道。
“嫂嫂刚刚也同我这么说了,可这都戌时了,也该散了吧……”
“王妃不知道,这萧国公府的席是您出门时吃,这宫中的席是您和王爷礼成后,这去国公府贺喜的官员们还得赶到宫中呢,自然会久一些。”
“好吧……那我再等等,对了,我让青竹准备了醒酒汤的,等下别忘了端进来啊……”萧华昭叮嘱道。
“是,奴婢这就去看看。”
青米刚关上殿门,就看到百里执疏向这边走来,正准备出声,便被百里执疏抬手示意噤声,青米福了福身子,往小厨房走去。
房门被轻轻推开,百里执疏抬脚走了进来。
他挥手屏退还在殿内宫女们,在她身旁坐下,轻声道:“累不累?”
“阿执,你回来啦~”萧华昭边说摇了摇头,却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百里执疏低笑,抬手替她取下凤冠:“重不重?”
“重……”她小声抱怨,“脖子都酸了,再戴下去,我脖子肯定要弯了的,好丑呀~”因着有些累了,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撒娇一般。,j+c\h.h-h′h?..c¨o,m*
百里执疏的手指轻轻按上萧华昭的后颈,力道适中地揉捏着:“这样好些吗?再忍忍,以后除了大典,应当都不需要戴这么重的了。”
萧华昭的耳朵有些泛红,轻轻“嗯”了一声。
“母后知道你害怕喝了酒会醉,这合卺酒便放到了这时,现下喝醉了也无妨。”百里执疏将小姑娘抱到腿上笑着说。
萧华昭搂着他的脖子,闷闷的说:“我,我那还不是怕丢了宸王殿下的脸面。”
喜娘将合卺酒端上,两人交杯而饮,百里执疏给了人赏钱,便让人出去了。
酒液微辣,萧华昭呛了一下,百里执疏伸手替她抚背。
“好些了吗?”他低声道。
烛光下,萧华昭眉眼如画,唇上还沾着酒液,莹润诱人,百里执疏眸色渐深,缓缓低头——红烛帐暖,春宵正好。
屋内只余龙凤喜烛静静燃烧,偶尔爆出一两点烛花,萧华昭感受着百里执疏的温柔,过了许久百里执疏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小姑娘。
“累了?”他低声问,指尖捏了捏她微微泛红的耳垂,萧华昭抿唇,轻轻摇头,却在他指尖碰到耳尖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百里执疏低笑,搂着小姑娘的胳膊更紧了一些,用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额前散落的碎发:“母后方才说的话,可记住了?”
“记、记住了......”萧华昭小声的说道,脸颊烧得厉害,抬手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哪一句记得最清楚?”他百里执疏故意逗她,松开她的手腕,将手放到她的脸上,指尖沿着她的下颌缓缓往下,萧华昭羞得说不出话,只觉他指尖所过之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