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和无邪扯不上关系,霍仙姑三番几次跑到我府上,追着张家族长下跪也要进张家古楼。”
你敢拿霍家家主压无邪,我就拿你奶奶下跪求人的事情压你,谁怕谁啊!
江南念看着霍秀秀,她柔顺的长发有些许落在胸前,巴掌大的脸,白白净净,睫毛浓密,眼睛圆而明亮,嫣红的小嘴,不是妖艳逼人的那种美,却叫人怦然心动。
她冷冷地说:“是她一次又一次下套,利用样式雷引无邪上钩。她贪图长生,她想要和张家人一样,她想要知道张家的秘密。”
“你该恨你奶奶太过贪婪,你该恨的人是她,而不是好心将她头颅带回来的无邪,你该知,九门无数伙计有去无回。”
“那些伙计都知此趟凶险,人老成精的霍仙姑难道不知?”
她的语气越发讽刺:“做这一行的求财,多数折在墓里,这就是相应的代价。”
霍秀秀不甘心的想:可凭什么要割掉她的头颅?
用尽一切粉饰太平在这一刻暴露出肮脏的内里。
江南念淡淡扫了她身后一眼,帐篷里九门一众伙计立刻头低得不能再低,浑身颤抖如风中落叶。
“你明明知道霍仙姑的野心和贪婪,可你就是要找一个人来恨。”
“你胡说,我没有,我奶奶也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想去找姑姑的下落…”霍秀秀绷着一张脸,委屈又生气,眼泪时不时的溢出眼眶,连带着鼻尖通红,被折磨逼出眼泪,蓄在眼眶中要落不落,好一幅梨花带雨美人图。
江南念毫不动摇,也无同理心,眼眸阒暗而幽深,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令人喘不过气。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更何况你姑姑姓霍,她怎么可能会在张家古楼里,真是可笑至极的理由…”
霍秀秀一时被她抛出去的问题打击到,嘴巴张张合合找不到理由反驳。
正襟危坐的无二白看她一眼,眼里含了笑意和些许无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侧。
江南念顺势坐了过去,慢悠悠吃了几口茶才接着道:“霍秀秀,与其在这里纠结,我劝你还是赶紧回霍家处理你奶奶的身后事。”
“毕竟,你奶奶可没有指定下一任家主。”
霍仙姑走了,霍家牛马蛇神可要镇压不住了,她再不回去,恐怕会被边缘化。
无邪郑重无比的抱着盒子上前,语气诚恳:“秀秀,霍家主怎么选择是她的事。可我还是要和你道声抱歉,没能将你奶奶完整的带出来,是我能力不够,可我,己经尽力了。”
霍秀秀抱着无邪双手递过来的檀木盒子,颤抖到想要放声痛哭。
这小小的盒子里是疼她宠她的奶奶。
霍仙姑毕生所求,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解语臣站在她身后,衬衣散开着两颗纽扣,浑身有种浑然而成的慵懒清贵之气。
他是霍仙姑眼中最优秀的后辈,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无论是无家还是九门其他人,夸赞解语臣的人络绎不绝。
“你为了无邪,真是…”
他怎么能不吃醋泛酸,秀秀不过才说了一句,她便护上了。
老天无情捉弄,要他爱她入骨,食髓知味,再拱手相让,怎么甘心!如何甘心?
她的目光落在解语臣身上,目光寒凉,女子只一眼,他心口便疼得像是要喘不过气......
江南念笑意讽刺,冰哼一声:“解语臣,赶紧带着你的小青梅回京争权夺利吧…”
谁也别说谁,我为无邪发声,你为秀秀张目,我们谁也没有错,位置不同而己。
“二叔,我们先走了。”
无二白摆摆手,示意他们随意。
解雨臣揉了揉生疼的额角,他蓦地凑近拉着霍秀秀往外走。
“秀秀,走吧,先回北京处理你奶奶的后事。”
经历过岁月的洗礼解语臣早就变的冷酷狠心,为了守住解家和月亮他什么都做的出来,善良软弱,怜悯同情,这些特性从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一一剜去,他变得深沉冷酷。
“小花哥哥,我只有你了…!”
秀秀嘶哑的嗓音刚叫出解语臣的名字,冷光照他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
“秀秀,我帮你只是因为和你奶奶的交易。解家主母不会是别人,只会是她。”
秀秀眨了眨眼,把汹涌的泪意尽数咽下。
原来一切都是奶奶的痴心妄想,小花哥哥是别人的解语花,不是她的。
虽然她对小花哥哥没有男女之情,可不妨碍她也觉得霍解两家联姻的想法十分不错。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