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见她这样,声音闷沉沉地,咬着牙恶狠狠道:“我就知道,你烦我,讨厌我。”
他原本以为他们的距离己经够近了。
原来当年他触摸不到的月亮,始终是够不到的。
他红着眼眸看起来又脆弱又可怜,像被抛弃的流浪狗抓住被松开的狗链不愿撒手。
江南念表情很无奈:“你一天到晚脑补个什么啊,烦死了。”
本来月经混乱,俩个多月来一次,瘀血量太多,她难受着呢,根本没有心情去哄任何人。
解语臣走的时候还黑着脸,剜了她好几眼,恐怕心里也在怨恨她不解风情。
张星月真是个狠心的大骗子,可她依旧好看、夺目,想要她。
齐秋乱七八糟地想着。
江南念眼眸里仍然几分波光淡漠地看着他的执拗,淡淡道:“过来…”
凭什么你说过来,我就要过去。
她就这么看着他,看他乖乖的蹲在她脚边仰头看她。
齐秋语气还十分委屈和愤怒:“干嘛?”
江南念放下手机,手指闲散地拢了拢衣襟,眸光平淡,眉心隐有忍耐:“欺负你啊!”
“……”
见他不语,她又抿着唇笑:“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江南念手指从他眉心往下撩,不急不慢地掀起眼皮看他:“大学里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子?”
数年未见,齐秋还是这副人模狗样的样子。
他领口露出脖颈劲道的线条,看她的目光仿佛能刀人。
“我能喜欢谁?”
“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
江南念意味不明哼了一下,不太温柔捏他的脸。
齐秋见她这副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两腮紧咬着,怒道:“张星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把我推出你的世界?”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以前,但凡他们和别的女生多讲几句话,这个娇气包都要生气不搭理人,他哪里会去招惹别的女生,真是憋屈又烦躁。
打又打不得,骂又不能骂。
但凡他敢大声一点,这狠心的小坏蛋立马又能跑掉不见人影。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用计套着她。
江南念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不耐烦踢了人一脚,小声哼唧:“我问问不行嘛,你好凶。”
“你还想把我腿打折,关起来,你怎么这么坏?”
齐秋顺势握着她伶仃的脚腕,睫重若覆霜雪,抬眸怒怼:“谁让你一走就是五年,整整一千八百二十五个白昼黑夜,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管你怎么过来的,我又没有对不起你。
江南念无动于衷扯着嘴角听着,要抽回自己不着寸缕的脚,却被齐秋擒了她的脚腕抓着,说什么都不放。
张星月,我很想你。
他想让她打他骂他也好,生他的气也好,都是不要再随便丢下他了。
齐秋卑躬屈膝单膝跪在她面前,半点气势也没有。
“你一回来眼里只有无邪,哄着他,不仅投怀送抱,还对着狗崽子又亲又吻。”
“你却来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你真的很坏,你知道吗!”
江南念轻笑:“我当然知道,我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让你喜欢我呢!”
齐秋睁着一双微红的眼,透着傻气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点头承认:“是,谁让我先动心,喜欢你的,是我太贱了,送上门让你践踏我的自尊。”
张爱玲书里写过:爱上一个人,就会很卑微,卑微到泥土里,首到从泥土里开出鲜艳的花朵。
他当然知道,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
情感的世界里, 最先动心的注定是输家!
如此安静之下,他仰着头看向他信仰的神明,面上的泪往下滴,淌过颊面,失落难过溢于言表。
“可是,张星月,我没办法不爱你!”
你的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想靠近月亮,甘之如饴吞下凄厉的月色。
碎碎念:除了几个老粉,感觉你们还是不爱评论留言。
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喜不喜欢这种很慢的剧情,齐秋有隐藏身份,他的经历很复杂,所以有点病娇。
原本想写无邪的单一线,可我铺垫太多,估计还是all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