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速度之快,就跟下一刻就要跑路一样。
江南念用过饭,坐在那心烦意乱,她很少抽烟,但今天不知怎的就想抽,心里跟堵着石头似的,眼角的余光瞥过那大厅中央的黑白遗像,从桌上捏起一只待客用的香烟,她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就这么首勾勾地看着黑白照。
她坐在那里,样子好像一点儿都没变,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无邪总觉得她好像气质还是气势都变了,以前是甜美乖巧。现在张扬肆意但却多了几分压迫感。
霍仙姑被人下了面子,只好看向一首未曾开口的人,要个说法。
“张副官,你可是九门推选出来的会长。”
张日山目光森冷的抬起头看了霍仙姑一眼,“佛爷放在心尖尖上的小祖宗,我可管不了。”
可惜刚才那人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用过饭后拿着湿巾擦了手后才道:“霍家,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卖女求荣下九流的霍家么。我还以为多大势力呢,信不信小爷弄死你们毫不费力。”
霍仙姑面色铁青,被人戳了肺管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这西九城里霍家算不得什么。
江南念手指快速回复信息,不耐烦道:“行了,这次任务己经完成,你先回家去,我要处理家事。”
那男子无趣的耸耸肩,遂起身扫视一周,眼神落在无邪他们身上,别有意味的笑了笑:“好咧,我都听老大的。要是有不长眼的冒犯你,你说句话就是,不是还有一起玩的那帮家伙。咱们可是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别的不会,收拾人最再行。”
他对着九门人嗤笑一声,带了人提脚就走。
江南念摘了帽子起身,淡淡道:“诸位稍候,我去去就来。”
一个下马威让九门人噤若寒蝉,不敢再随意妄言。
张日山和陈皮颔首,目光交汇,提脚追在她身后回了房,浴室里水声响起。
没一会儿,沐浴之后的女子走了出来,坐在镜前,
张日山拿了吹风机忙上前服侍,从后面看来就好像他把人圈在了怀里,十分亲昵。
头发不算太长,用时不算长,他把江南念耳边的发丝撩到肩膀后面,慢慢梳理着。
刚从浴室出来的她眼尾眉梢都是浓浓的勾人风情,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
“副官,我都二十了,你不请自来是不是不太好呢?”
“我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你回家,哪会不是我伺候你的?”
张日山的脸就半隐匿在她脸侧,随着靠近,他的声音还是能明显听出一点别有意味。
“不要我帮你?那小月亮想要谁帮你,是外面那几个青瓜蛋子,他们伺候得明白吗?”
虽说外面几个是二爷、八爷、九爷他们一起调教留给她的小东西,可总没有后来居上的道理。
她越是长大,觊觎的男人就越想占有她。
这种不是独一份的感觉,还真有点久违的不爽。
没关系,迟早有天张星月也会属于他。
江南念抬起头看镜中的身后人,眼似含了一汪春水,红唇微抿:“副官怎么今日这么会说话?”
因为我再不说,我怕你被小崽子们蛊惑了。
张日山笑笑,倾身在她发侧插入嵌珠流苏宝相花簪,火热的吐息洒在她的肩头。
他嗓音温和,仿佛谆谆善诱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可是佛爷留给大小姐的遗物,从今往后我的主子—只有你。”
闻言,江南念淬着寒意的脸上忽然破冰似的,慵懒的眼神很淡然的瞥他一眼,笑了下起身。
“走吧,外边的人该等急了。”
她微微仰起的小脸上,樱唇抿起,不着丝毫笑意,红得冷艳、美得逼人,冷艳得还有点让人想故意招惹。
张日山眼里的笑意藏在小小的酒窝里,“你是这府里唯一的主子,他们等等又何妨。”
她在前,他在后,如同民国时期,她是九门提督敬仰爱重的张氏星月一般,走入迷雾重重的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