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逃走了,起身道谢。
“今日多谢玫瑰小姐相救,来日我必携重金酬谢。”
江南念:“陆大人,重金酬谢就不必了。留待日后,报我的恩德便是。”
陆建勋满腹狐疑地瞟了一眼她,问:“为何,你明明是张家人却愿对我伸出援手?”
江南念微微一笑:“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面对两难选择,人首先会考虑个人利益,这是人性的生存法则,也是人性的底层逻辑。”
吸收了矿山陨铁力量回来的江南念,看到了未来张祈山日渐膨胀的野心。
现在的他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日后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
见陆建勋还有些不明白,江南念又接着解释:“我们本就不是敌人,我和他们也未必永远是朋友。陆大人,眼光放长远一点。活着才有可能赢过张祈山,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至于,这些虚无缥缈的长生的歪路子你走错了。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其心可诛。”
当初陆建勋来长沙走马上任时雄心万丈,意图剑指长沙第一话事人,因此他须啃下九门这地头蛇。
只是张祈山作为九门之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你来我往纷争不断。
在江南念看来,陆建勋和日本人、裘德考之流合作不过是跳梁小丑,自取灭亡。
陆建勋也不是不知道和外国人合作也是一柄双刃剑,见她有了合作意图,忙应承:“多谢玫瑰小姐提点,一语惊醒梦中人,可否再为我指点指点?”
江南念见这人上道,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陆长官你为了眼前一点虚头巴脑的利益窝里斗,你的路永远走不长远。若是我离开长沙前,你与张祈山放下成见,携手抗日。来日我便送你一条青云路,如何?”
陆建勋听闻,眼眸一亮,“张小姐,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今日蒙张小姐相救。我便听从你的安排,自此与张兄携手一心一意保家卫国。”
她和张家人联手演了一出好戏,江南念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救下陆建勋,让他欠了她一份人情。
又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威逼利诱,搞定了陆建勋。
虽然她放出张祈山以筹集资金买武器的理由北上,可有江南念镇守佛爷府邸。
她明明是个弱小的女子,但那通身气派威严之色令所有人胆寒。
随着暗中挑拨离间日本探子被陆建勋抓了,送到菜市场砍头,以示他的诚意。
这场长沙城文官武官内斗,便这般草率落幕了。
一些人心里打了退堂鼓,毕竟这在华夏各地捐钱捐武器装备又亲身杀敌的江南念一看就不是什么能轻易招惹的善茬。
一时之间,长沙城倒比张祈山在之时还要风平浪静。
张祈山不在,九门事宜解九接手了一部分,大事上也需要和她商议才能下决定。
这一日,江南念接了解九使人送过来的请柬,路上偶遇了陈皮。
他伸手递过来一个油纸包,“给,刚出炉的糖油粑粑。”
江南念随手接过,回头就给了路边蓬头垢面赤脚乞讨的小女孩。
果不其然,陈皮面色骤变。
“喂,张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江南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叹道:“橘子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你积点德吧,一身的杀气,五爷家的狗都怕你。”
“………”
江南念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便给他一张纸币。
“还你了。”
“谁要你的钱,不识好人心。”陈皮说着,将她给的钱顺手给了边上卖馒头的摊主。
“你…拿些馒头给那些小乞丐。就当我行善积德了,耳朵聋了不成,还不去?”
那战战兢兢的摊主双手接过纸币,点头哈腰忙称不敢,汗涔涔地道:“西爷,小的马上就拿。”
摊主老婆忙拿了馒头给那些流离失所只能靠乞讨而生的小孩。
这一切都被楼上的解九和街角处的黑背老六尽收眼底。
一侧的齐铁嘴也看到了,不禁放下茶盏,扒着窗台往外探首。
“玫瑰小姐,上来喝杯热茶。”
他们却不知,这玫瑰,骄傲的玫瑰,是香江张海客的玫瑰美人。
而不是他们口中的张家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