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太多的谎言,我已经,有些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所以我垂下眼去,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的家已经离这里很远了。
那姑娘安静了很久,比划着:那您……要写封信给他们吗?
我怔了怔。
他们一直都在等着您的。她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小小偏殿。信纸和笔就在那里,我带您过去吧。
她的神态告诉我——她已经见过了太多如我这般的人,也为太多回不到故乡的人拿来过纸笔;那种与她年龄不那么相符的温和眼神竟使我即便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也下意识地点了头。她朝我微笑,我于是反应过来,低声向她道谢,又伸手理了理衣角,有些忐忑地跟着她一路走了过去。这里没有人,只燃着一盏小小的灯。她如写平安符那时候一样,替我将纸笔准备妥当,然后悄然走出去,把整个空间都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