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重新冷静了下来。接下来他再没多说一句话,而只是继续行我们的路。是了。我知道的。此刻气急败坏只会着了他们的套——反倒向他们证明我们是妥协的狗了。我便用右手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安心地行走就好。
太宰治没再问起手臂那些伤。我知道太宰治这样的聪明,或许已经知道那笔是哪来的了。我能感觉到他也在不停地深呼吸,大概是在试图压下那些翻涌的思绪。但他没有开口,我便不会主动说,这样或许能减少些他的思想压力。其实我愧疚。如果我真能寻来一支钢笔,哪怕如我骗他那般,是支破笔,为了得来它还多挨了两脚……如果真能这样,我便不需要用铁锈和我的血一同做墨水了;我原本想一封家书该是轻盈而干净的,方正地写在纸上,边角整齐地折起来,然后再寄出去。现在我有些不确定了。我亲手把这个概念模糊了。我祈祷,太宰治不会因此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