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和他架起,而太宰治却轻巧地闪避开来,开了口,声音干脆而肯定:
放开。我们自己走。
即便好像已经极度紧绷,着急于毁去我们这些“证据”,他们也依旧被太宰治的话语逗得冷笑了。那军官挑起一边眉毛,嘴弯起一个不冷不热、恰到好处的弧度,然后看向我——你,要像狗一样爬过去吗?接着又看向太宰治——你,一个瞎子,现在还走得出哪怕一米的直线吗?
多么恶劣的嘴脸。但在这一刻却已经无法在我们这里掀起任何一丝波澜。
太宰治神色平静地扶墙支起身体,低低地蹲在了我的身边。我了然地微笑起来,最后一次撑着他的肩膀、缓慢地将所有的力量掼在了腿上,然后将自己的半边身体压在了他的后背上。一阵几乎将我从中间撕裂的疼痛到来,我们吃力地闷闷哼了一声,然后又都喘着气笑起来。我的头靠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胸腔透过来的微弱震颤和仿佛被挡在那一头的气急败坏的咒骂。他小心地不去碰到我的断腿,而将我往背上又颠了一颠。然后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深呼吸几口气之后,对我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