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破碎,是飘摇的风雨和龟裂的土地——我甚至感觉监牢那头的雪水已是为他准备的倒计时,滴答,滴答……他说起五年前太宰的模样,说起那张被贴身放在内兜里的妹妹的照片,说起那个做工粗糙的小木雕,说起曾经他和织田作之助一同教太宰治吹口琴——太宰治吹的第一下离坂口安吾很近,结果太过用力,两个人都差点吓得跳起来。我们于是都笑了。
他也试图安抚我的伤臂和腿,可一开口却也只余无尽的沉默;我想要询问他的伤势,可也知道那不过是徒劳。后来他便也仅仅是遥遥望向那扇窗——和那扇窗后面的灰色高墙,然后突然长叹似的卸了些许力气,身体更多地滑下来,半躺在了石壁边上。
……辗转了这么多地方,那墙真是永远都在啊。他说话间夹杂着喘息。
沉默半晌,太宰治轻声应他:雪可曾有停过?
他摇头:永无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