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一直跟着太宰,比我都要久。他白天给伤兵治疗,晚上也完全不睡,几天几夜,撑不住了,才终于接受了事实。两个月之后,见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部队就给太宰的家里写了信,说,太宰可能已经牺牲了。
我们没敢用太确定的语气写。一个是自己也不太想接受,一个是确实没办法确定太宰的情况。国木田独步低声说着。没想到两年后,他回来了,一个人。我们问他去了哪,他也只随口开几句玩笑挡过去。除了比刚开始更瘦了点,他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好像,没那么爱笑了。
我抿了抿唇。
敦君那时候还小,哭得两个人都拉不起来。国木田独步说着,好像感到有点无奈和好笑,神情柔和了一点,继续说下去。对于他,我们唯一知道的是他被调回了基层部队从头开始——本来他都快被任命为森指挥官的副手了,现在这样,实在可惜。后来实在是被问得没办法了,太宰才跟我们解释说,那两年他被俘了,上面可能也是怕他被策反,所以才放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