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人员竟伤亡了不少。后来,上面派下打掉流窜游击队的任务——先前的子弹没有伤到我的骨头,咬牙忍着的话,正常跑跳倒也不受影响,因此,我拒绝了战友好心提出的轮换。临走前最后一次换药,中岛敦犹豫再三,询问我是否需要带一支吗啡以防万一,我拒绝了他。疼痛和吗啡都能成瘾,而我选择保有昏迷的权利和尊严。
我们于是就这样背着枪,从另一边上了山。这次行动的队长是太宰治。拿到作战通知的时候我有点意外,询问了同在小队里的战友,他碰巧跟着打过两次仗,便对我解释——太宰治很有谋略的才能,上面也还算信任他。估摸着再过几年,太宰治就能升一个军衔,去坐后方的参谋部。可我总觉得他还那么年轻,年轻得对于战场来说,不过是一个才拿起枪没多久的稚子,他是怎样展现出他的谋略,杀了多少人才能换来这些肯定……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坐在山坡上向我展示那张照片的样子,那时候他几乎又像一个经久的父亲了——守护着什么,并把那当成自己的孩子。尽管可能只是一片遍体鳞伤的土地。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