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柳氏还担心林疏跟着沈清晏会受委屈,现在看来殿下起码对疏儿是有心的。′山.叶?屋? *首·发,
只是这份心意,不知能否长久。
可眼下,除了跟着端王,报答他的恩情,林疏也没有更好的去处。
林疏知阿娘还在误会他们的关系,却也没打算解释。
若是解释了,必要提到饲蛊的事,倒不如继续瞒着他们。
马车很快就到了新家。
新家在内城清月巷的一处一进宅子里,虽也是一进,却比望福巷那住处要好上许多,院子很大,房屋都很新,租金在内城来说也不算贵。
柳氏都想好了,上次林疏拿过来的那些钱,租了房子,又剩下一些存着将来给月娘做嫁妆,其余的她想拿去盘个铺子,在内城做些生意。
将来若是林疏真被端王抛弃了,起码在望京,他们一家还有个立足之处,林疏也不至于无处可去。
将自己的打算说给林疏听后,林疏也十分赞成,“阿娘,你想开个什么铺子?”
“酒楼吧。”
先前柳氏在酒楼做过帮工,比较有经验。\x\i-a.o?s\h-u?o!h-u!a·n?g¢.^c?o′m,“疏儿,你对内城比阿娘熟悉,你若有空,可帮阿娘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好盘下来。”
“好。”林疏点点头。
想到他给沈清晏饲蛊赚来的那些报酬,总归会有花完的一天,那时候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阿娘若是能开个铺子傍身,将来也不会坐吃山空。
这样他便能走得更放心些。
一家人一起将新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柳氏又给林疏和林月儿煮了一桌好菜,三人说说笑笑,不觉夜色将近。
临走前,柳氏对林疏道:“疏儿,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也不知那日殿下会不会放你出府,这是阿娘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你先收下。”
只见手腕上多了一枚色泽莹润的玉镯子,看光泽虽不是什么上好的玉石料子,但这还是柳氏头一回送这么贵重的生辰礼。
家中不富裕,往年的生辰,林疏只能吃碗长寿面,面里多渥一个鸡蛋,而现在却能有个玉镯子,林疏眼眶一红,道:“阿娘,你没必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哪里贵重了,况且买这镯子的银子,还是你给我的,拿来给你买个生辰礼,有何不可?”
林疏擦了擦眼泪,伸手摸了摸那镯子。+x\d·w¨x.t^x,t¨.`c?o-m,
想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收生辰礼,便没再抗拒,乖乖收下了。
回去时端王府的马车,停在了新家门前。
罗冠从马车上下来,看向林疏,“殿下来接你回府了。”
林疏一愣,殿下怎么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府一日,身边又没人跟着,沈清晏担心他会出事,一整日都坐立不安。
眼见天色快黑了,林疏都还没回府,他只好亲自前来接人。
暮色下,昏黄的落日余晖洒落在马车上,投下一片阴影。
微风吹动帘幔,沈清晏那张深邃立体的侧颜,在浮光中若隐若现,犹如被镀上一层金色,勾勒着他清冷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乍然看上去倒是少了些许锋利,变得柔和许多。
林疏就这么看着,差点忘了呼吸。
“林疏。”
马车里传来沈清晏那清隽冷质的声音。
“还不上来?”
林疏回过神,忙上了马车。
一进去,他就被一温暖的大氅包裹,上面还留有沈清晏的体温。
林疏其实已经穿得很多了,可沈清晏总觉得他冷,担心他又把自己冻着,说什么也要往他身上再多裹一层。
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大氅,只觉自己像一只粽子一样,被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沈清晏垂眸,看着林疏眼睛红红的,蹙眉道:“谁惹你哭了?”
“没人惹我哭。”林疏下意识摸了摸腕上的玉镯子。
沈清晏也注意到他手上多了个东西。
林疏不爱佩戴那些珠宝首饰,今日却难得戴上了,只是这镯子看上去有些廉价,沈清晏觉得这样的镯子配不上他家林疏。
“你喜欢这个?那我送一个新的给你,比这个好。”
“不要!”林疏护着镯子,眼里宝贝得紧,“这是阿娘送我的,我很喜欢!”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