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蓉婉走在康熙爷的身后,看着男人高大笔直的背影,那垂落在身后的编发轻轻的摇晃。¨E,Z¢小*说!罔/ ?追~罪?新!蟑*踕,
她没能看清,却知道许氏和三藩有关系,但等着处理了三藩,那得多久的时间?
这些人还要受多久的压迫?
那个姑娘还能不能活着等到亲爹的死因,等来她的新生?
越走,心里越没底,第一次她没能忍住,开口问道:“皇上,臣女僭越的想要问一问,这江县的那些贪官和这个矿山的背后主人多久能死呢?”
康熙爷并未回头,只是声音平和的反问道:“你觉得他们这些人该什么时候死?”
女子枉论朝政可是重罪,更何况是她这个预备入宫的皇后?
她正打算说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男人却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先一步的开口说道:“朕问你了,你就好好说,当然,等着朕走出这个山后,就当没听到你说过这些。”
佟蓉婉知道康熙爷说话算话,也知道康熙爷对她的了解,她想说什么。
最后她实在是好奇这些人的下场是什么,不然今夜定然是睡不着觉的。!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皇上,我说了,您别笑话我。”
“我想着若是直接处理了此处矿山和这个江县,反倒是将咱们的线索斩断了,不能顺着摸出隐藏在后面的罪魁祸首。”
康熙爷停住了脚步,佟蓉婉差点儿撞在他身上,连忙站住脚,看着不远处顾问行等几人飞驰而来。
“那朕再问你一句,你觉得这些人什么时候死,怎么死能让你心里面痛快些?”
佟蓉婉被问的一愣,她极为诧异的歪了歪头,看了眼康熙爷,却因着姿势的问题只能瞧见男人高挺的鼻梁。
自从鳌拜伏诛之后,在乾清宫内那抑郁生气的皇上早已消失不见,他如今早已变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虽然看不出他情绪如何,可佟蓉婉自己瞧见方才那样的的场面都很生气,更何况是皇上呢?
虽然说她不想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可这和康熙爷作为皇帝,她心里觉得他被称圣明之君是不冲突的。
佟蓉婉一直记得当时顺治皇帝问年幼的还是皇子的康熙能不能护佑整个大清,能不能做好明君时,康熙笃定的回答。\3+叭?墈\书·蛧/ ^最¢芯?彰-结~哽\薪`筷,
日后十几年的时间,他证明他为君父,勤政为民,勤勉敬业,每一道圣旨,每一个决策都是为民为国。
康熙爷是将整个大清子民都放在心上的。
她抿了抿嘴,开口说道:“皇上,您来了,他们的苦日子就会过了的。”
男人微微敛眸,忽然开口说道:“今日所见,荒唐至极,如此积疮,倒也不必留着了。”
“皇上圣明!”
君臣在外,倒是少了许多繁文缛节,但佟蓉婉听着他这么说,不由的顿住了脚步,对着康熙爷的背影行了个礼,就是夸赞的声音也不由的向上提了提。
反倒是康熙爷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般,说道:“你仔细些看着脚下的路。”
接着便又问道:“朕方才问你的,你还未回答朕,你觉得这些人该什么时候死,又如何死?”
佟蓉婉被问了两次,她本就心绪不平。
此刻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远处被层层林木遮挡住的矿山,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那个男子被人像是什么物件儿一般丢下山崖的模样。
心里那一股一直压抑着的愤怒就像是被人开了一个口子一般。
她咬了咬牙,忍不住怒道:“蓉婉是个俗人,都说以怨报怨,以德报德!我想着若是能今日立刻一剑砍死这些人就好了!还整个江县受冤的受到压迫的百姓一个清白干净的江县!”
佟蓉婉怒气冲冲的说完话,又恨狠的吐了口气,侧脸看向一边,无声的骂了一句话。
她知道自己这话不过是发泄罢了。
但就在此时,她忽然感受到男人手动了一下,随后便是耳畔清亮的刀剑出鞘的声音。
她猛的转过头,看见男人手里拿着三十多厘米长的剑。
剑虽短,但极为锋利,拔出的瞬间几乎是带着破风声。
削铁如泥。
“皇,皇上,您这是.......”
男人极高,佟蓉婉只到了他的胸口处,此刻仰起头瞧着男人。
男人转过身子,眼眸微微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