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能靠在医院的墙上。
那天病人很多,排队的时间很长。
闻钊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像时晏和昨晚那样。
【虽然他并没有真的为了区区位置的问题对我的颈动脉窦施压,让我失去知觉。但我事后想起来,却觉得有一丝后怕和忧虑。
他是仅仅因为情绪和欲求上头,便以如此危险的方式强迫对方就范;还是单纯的玩笑开在了不合时宜的场景呢?
那一刻的我是很难分辨的。
不仅是他对我的感情真挚与否的怀疑,我甚至在病痛中对他人格的底色打上了问号。
他真的有改变吗?真的已经学会了平等地看待世人,把人命当回事儿了吗?】
闻钊在信中坦言,他不否认二人在一起的体验是前所未有的,冲破以往快乐阈值的舒爽。
只是那已经褪去的巅峰时刻,远远不能支撑此刻摇摇欲坠的信任。
完成病情主诉,被医生问到“有没有交男朋友”时,闻钊骤然感受到内心最为脆弱的点,被轻飘飘地击垮了。
他知道医生只是在用委婉的方式了解他外伤的来源,排查一些疾病的风险。
所以,闻钊回答“有的”。只是为了方便医生诊断,不隐瞒病史罢了。
但事实真如他所说吗?
闻钊表达了爱意,却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
时晏和并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给出像样的“回应”,只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