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修养和包容,才能容忍我的叨扰。但还有极小的可能,是您接纳并信任了我。
这样我便更有充足的理由与您坦白我的脆弱,擅自断定您不介意我这般向你倾诉。
向您发出这封邮件之前,我也删掉数次,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同您倾诉这些。】
说实话,阅读闻钊发给会长的邮件总会给时晏和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因为这些文字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不像是闻钊。
明明他们相处的时光至今仍然频繁地出现在时晏和的梦里,总是异常清晰的,可看着这些信,他有总觉得那段记忆被蒙上了毛玻璃,变得无比模糊。
或许,他应该承认,即使他们曾有过至亲至近的接触,可他仍然没能看清闻钊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很陌生,但他又莫名地知道,这就是闻钊。
时晏和没有以“陌生会长”的口吻给闻钊写过回信,他害怕回复时的蛛丝马迹会让那个聪明的人察觉到什么,他就失去了这样不假掩饰的倾诉。
虽然很不道德,但他确实站在上帝的视角,享受这种偷窥他人内心般的感受。
【今天的进展并不顺利,在游乐场重建事项上,彭区长和威廉先生产生了较大的分歧。他们都在为爱丽丝星球尽可能地付出,我相信任何人都不愿看见他们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