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被炸了手,有本事你来试试!”白笙云眼里留不住泪,说着就哗哗往下流。/w*a′x?s\w`.*c~o`m?
这傻狍子就算受了伤也不长嘴。
洛清霖咬牙切齿地勾起笑,往白笙云身后看,低声提醒说:“秦晓夕正在往这里赶,你要当着她的面哭?”
白笙云偷偷转过头,果然看到秦晓夕向自己走来,选择性无视她身后跟着的其她人。
快速转回头,白笙云用右手三两下擦干眼泪,也不闹了,装作很坚强,伤口不痛。
一群人围上来,包括工作人员和模特,皆不安地慰问白笙云,生怕他发作骂人,但白笙云却一言不发,冷着脸,面无表情,只是眼角处晕着可疑的红。
“都散开。”
姜烟屿来时,身旁跟着陆兆影和余景宏。
陆兆影大致检查过伤口,作简易包扎,而余景宏则是低下态度,半是慰问半是劝说,大意是希望白笙云不要将事情闹大。
“白先生,对讲机爆炸的事情,我们会自查结果给您一个交代,还请您在医院里安心休养,不用操劳节目拍摄的事。~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
余景宏话说到一半,姜烟屿就打断道:“我已经报警,不需要你自查。”
余景宏皱起眉,对姜烟屿的行为颇为不满,但碍于金钱,又不敢当面发作、和人对吵,只敢咬着牙说反话,“那我真是感谢姜先生。”
“那是当然。”
救护车和警车前后到达,洛清霖带着顾南安一起上车,跟着去医院里陪护,而姜烟屿则留在现场等着作笔录。
刚上救护车,白笙云就憋不住了,立刻哭丧着脸,只差没大喊大叫。
“她为什么不关心我?我都受伤了,她还一句话都不说......嗷!”
救护车上的医生给白笙云进一步处理伤口,酒精一碰到裂口处,白笙云又大声叫起来,边嚎边哭。
“你就不能轻点吗?!”
“好疼呜呜呜,我的手好疼......”
顾南安本还怕着,但明显被白笙云惊着了,目瞪口呆,朝洛清霖投去询问的眼神。
洛清霖小声道一句“别怕,他这样才正常”,才转过身同白笙云讲话。
“小声点!”洛清霖俯下身,低着声音威胁,“你再乱吵,我就把你现在的模样录下来,发给秦晓夕。¨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闻言,白笙云终于安静,抿紧嘴唇忍着声音,眼泪却哗哗往下流,跟晶莹珠子似的坠落。
“呜呜呜......”
隐忍的哭声一直持续到医院,进了手术室,洛清霖终于得了清净。
真是小孩子脾性,洛清霖叹口气,坐在手术室外想,不开心就骂人,痛了就要喊要哭,看见喜欢的人就装成熟。
活了这么多年,洛清霖还真没见过白笙云这么小孩脾性的成年人。
“清霖哥,”顾南安坐在旁边,小心翼翼问,“白先生......原来是这种性格吗?他好像很怕你。”
白笙云倒是不怕他,只是怕他同秦晓夕说坏话而已。
洛清霖点点头,决定为白笙云兜住面子,“他就是小孩子脾性,你别担心他骂你,骂过之后他就忘了,不过脑子的。你也别同其他人说,不然他生气起来又管不住嘴。”
“当然!”顾南安拍着胸脯保证,“我不会同别人乱说的。”
这医院是偏远郊区里的小医院,硬件设施不算好,就连走廊上的椅子都裂着缝,破破烂烂。
医院里人少,但秩序却差,杂乱纷繁,吵个不停。
洛清霖走得匆忙,手机都落在了休息桌上,无聊地发了会儿呆,实在闲不住。
“顾南安,你带手机了吗?”洛清霖问。
顾南安摸摸衣兜,后知后觉,“完了,我也没带手机。现在怎么办?姜哥怎么同我们联系,来医院接我们?”
“没事,他知道我在哪,过会儿就会来。”洛清霖淡然地说。
“哦哦。”
同顾南安没什么共同话题好聊,洛清霖问几句,顾南安拘谨地回几句,话题就结束。
手术时间不长,医生将伤口缝了几针,包扎好,便将白笙云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转移到医院里仅有的一间单人病房。
白笙云怕痛,非要嚷着打全麻,推出来时睡得正香,在病床上躺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