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分手吧。”
不知道是谁下了一只活虾,在锅里使劲的扑腾了最后一下,热油险些溅到他的脸上,然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薛简的第一反应是笑。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习惯性的先把嘴唇挑起来,然后再去体会顾及其他。
薛简笑得嘴唇都有些僵硬了,然后慢慢的嗯了一声。
他不喜欢问为什么,从来都不喜欢。
“好的,哥哥。”
薛简垂下了眼睛,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碗。
“今天有点晚了,我明天再搬走可以吗。”
桌上其他三个人都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
“好。”崇山明的声音听起来倒也不算如释重负,不是扔掉了什么负担,只是像下楼随手扔了一包垃圾。
“是我单方面的决定,对不起。”崇山明缓缓呼出了口气,薛简又莫名听出些疲惫感。
他不该疲惫吧。
终于发现手中的明珠其实只是鱼目,在手里把玩够了以后,悄无声息的将它扔回海底,怎么还会疲惫。
薛简的心尖上泛着酸,即便预设了千千万万遍,还是没能阻止自己,把崇山明往他所能想到的最坏的方向去想象。
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客气的,最疏离的情侣。
分手的时候,崇山明说对不起,薛简说没关系。
“别再回杏芳里住了。”崇山明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我给你转了一笔钱,你可以…买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