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责娘。
捋出头绪,李景云暂且把飘远的思绪收了回来。
他没了前一刻的急躁,但也始终口气有点不大好:
“娘,咱先别把话题扯远了行吗?你就告诉我,你为何要对白雨薇说那话?爹何时贪赃枉法了,我怎不知道?”
白玉蝶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这个天气喝凉茶,并非白玉蝶的爱好。
而是,她目前的处境于她而言,她只配喝凉茶。
一杯茶水入喉,浇的她那颗冰冷的心,越发冰冷。
搁下茶杯。
白玉蝶答非所问,“景云,娘问你一句,你想不想继承相府的基业?”
这还用多说?
李景云当然想。
便即是白雨薇将父亲休了以后,她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带了走。
相府依旧是相府,相府目下财物是不丰,那也只是暂时的。
要不了许久,相府定然还能如之前那样辉煌。
作为相府唯一的男丁,当然要继承这偌大的家业,怎可能会不想要。
李景云没有答复,他想什么,全在脸上写着。
白玉蝶自顾道:“云哥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既想要这一切,那就听娘的话,想办法把这一切,全部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里。”
白玉蝶这刻,把声音压的极低,“你爹总归不是李庆舟,你总不希望,将来突然冒出一个人,与你争这份家业吧。”
白玉蝶调整了一下,再道:“先不说李庆舟未来会不会找回李元喆,你也别忘了,李庆舟如今正值壮年,他想再生几个孩子的话,那都不是问题。一旦再有人给你爹生下孩子,你觉得,你还能是这相府里头,唯一的公子么?”
这番言辞犹如给了李景云当头一棒。
不错,爹并非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恰如娘说的,爹即便不将那位找回来,爹也可以再生。
一旦再有人给爹生下孩子,到那时,势必会有人同自己争。
李景云内里弥漫了浓烈的不是滋味。
儿子的神色变化,白玉蝶瞧在眼里。
至此时,她才回答了李景云的问:“至于你问我,我为何要告诉白雨薇,李庆舟贪赃枉法。这事么,实则是我在试探白雨薇。”
李景云不懂了,转过脸,看着白玉蝶,“你试探她,为何要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