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窈窈从来都不欠我什么。′n.y\d·x~s¢w?.~c-o/m~”萧庭风道:“说到底,是我欠她良多。”
爱一个人,从来都不分什么高下胜负,也不分什么高低贵贱。
——爱一个人,或许就只是常觉亏欠罢了。
萧绣翎听完这番话,忽然就笑了起来。
萧庭风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疑惑地看着她。
萧绣翎双手合十,带着几分憧憬地说道:“希望我未来嫁人以后,也可以像皇兄和皇嫂这般恩爱,互相体谅。”
萧庭风温柔地说:“一定会的。”
天渐渐晚了,纪窈卿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的躺椅上,欣赏着日落。
三岁的孩子精力充沛,她整日陪着团子胡闹瞎玩,又抽空和陆夫人斗了一番心眼儿,眼下正觉得十分困倦,昏昏欲睡。
有脚步声在纪窈卿身侧响起,纪窈卿下意识的以为是萧庭风回来了,她连头都没抬,随意地蹬了蹬自己的腿儿道:“庭风你快来给我按按腿,这几日跟着团子瞎跑,我的腿快酸死了。”
那脚步声似乎顿了一下,最后又站定在她面前。
纪窈卿见对方久久没有动作,一时间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皇上?”
萧庭明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纪窈卿几乎是一骨碌从躺椅上爬了起来,赶忙跪在地上给萧庭明行礼:“臣妇见过皇上。¢1/3/x′i`a/o?s/h\u?o`..c?o!m*”
萧庭风施施然在躺椅上坐下,冷漠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纪窈卿:“你刚刚让谁给你按腿?”
纪窈卿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萧庭明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说要让朕的弟弟,大渊朝的端王殿下给你一个妇道人家按腿?”
讲真,纪窈卿鲜少有害怕的人,但她害怕的人里面,萧庭明绝对排在第一位。
就算是冲重生了这么长时间,纪窈卿也忘不了当时的萧庭明拿着匕首捅入她心口的那一幕。
于是她什么都不敢多说,只能硬着头皮听着萧庭明对她训斥。
“你不是宁愿抛夫弃子撒下弥天大谎都要走吗?眼下又为什么回来了?”
纪窈卿:“……”
萧庭明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道:“难不成是在外面过得不好,只能央求着庭风再把你带回来吗?”
纪窈卿实在不能理解,这一世她基本上和萧庭明什么交集都没有,为什么萧庭明还是这样热衷于刁难她。·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于是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皇上觉得口渴吗?需要臣妇给皇上倒一杯茶吗?”
萧庭明定定的看着纪窈卿,纪窈卿也硬着头皮,面脸笑意的看着他。
萧庭明看着这张脸,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无比眼熟。
心里某一处,又开始密密麻麻疼了起来。
这种感觉未免过于奇怪,可他偏偏又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已经找到了梦里的那个女人,却又会觉得纪窈卿和梦里的那个女人无比相似?
究竟是他自己平白无故对自己弟弟的妻子起了卑劣的心思,还是有什么真相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的?
纪窈卿迎着这几乎要吃人的目光,纵然心里承受能力极强的她一时间也有一些顶不住了。
便就是在纪窈卿即将站起来落荒而逃的时候,萧庭风牵着团子的手走了进来。
见纪窈卿跪在地上,皇兄脸色沉郁,萧庭风不知发生了什么,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古怪的试探。
“皇兄?你怎么来了。”
萧庭明听到了萧庭风的声音,这才收回了自己阴沉沉的目光。
他的脸上重新带上笑容,笑着对纪窈卿说道:“弟妹怎么还不从地上站起来?就好像朕欺负了你似的。”
纪窈卿听了萧庭明这一通倒打一耙式的发言,不由在心里骂到:这个浑蛋王八蛋。
虽然在心里面狂骂,但她还是笑着谢恩然后站了起来。
只是因为跪了太久,双腿有一些麻木,所以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萧庭风看到了,赶忙上前扶住了纪窈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腿不舒服吗?我今晚帮你揉揉。”
萧庭风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避着萧庭明。
纪窈卿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凉,她抬头看了一眼萧庭明,就见萧庭明笑容温和:“你倒是疼爱自己的妻子。”
听起来一点都没有刚刚兴师问罪的模样。
两面三刀!纪窈卿在心里面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