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这说的可不是假话。·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如果在一个地区里没有一丁点的势力的话,那一家公司不要想着做大做强。
钱家竟然敢这么嚣张,那么背后肯定还是有依仗。
“砰!”
李志豪一拳狠狠砸在身边的货架上,震得东西哗啦啦响。
“不报,那不报那咱就…就他妈干受着!当缩头乌龟?”
“远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我李志豪虽然是个开馆子的!”
“但还没怂到被人拉屎拉脸上还赔笑脸的地步!”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全是憋屈到炸裂的血丝。
“谁他妈让你赔笑脸了?!”
陈志远突然一声低喝,像道霹雳,瞬间压下了耗子的暴躁。
他走到耗子面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他手指点了点耗子还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一种火山喷发前的压抑感。
“咽不下去,那就憋着,憋狠点!”
“憋成一颗能要他全家性命的炸弹!”
“要么不动,窝囊当孙子!”
“要么…动,就得连根拔起!”
“斩草除根!”
“现在报警?”
“就凭这点东西,只弄掉钱广富一只暴露在外的恶狗?”
“顶个屁用!”
“他进去了,他后面的人拍拍屁股,换条新狗照样来啃你的骨头!”
“你死磕一条狗,有意思吗?”
“赔上自己全部身家性命和前途,值吗?”
陈志远的眼睛微微眯起,那狭长的缝隙里,冷冽而危险的光芒如同实质。.求¨书~帮? _更-新*最¢快\
仿佛能穿透墙壁,锁定着某个看不见的、盘踞在更深处阴影里的毒蛇。
“要动,就动那个养狗的人!”
“要把钱广富和他背后的靠山,他吃饭的场子,他捞黑钱的渠道,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志远的声音一点点放轻,却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
“——连皮带骨,连根拔起!一锅端干净!”
“让他们彻底从咱们这片地上消失!”
“渣子都不剩!这才叫报仇!”
“现在这点东西…”
他掂了掂手里的录音笔,嘴角勾起一丝带着血腥气的狞厉。
“顶多算是颗种子。
咱们得把这颗种子,悄无声息地埋下去!
让它慢慢生根,长出我们需要的枝蔓,去缠住那个真正的大树!
直到…啪!”
他右手做了一个干净利索的捏碎动作。*k?u?x*i-n?g~y!y¨.·c\o+m^
“能把它连根崩断!”
李志豪呆呆地看着陈志远。
他第一次在远哥眼睛里,看到如此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杀伐气!
刚才那股子要同归于尽的暴躁戾气,像是被这冰冷刺骨的杀气瞬间冻结了。
他喉咙发干,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后背莫名地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远哥…
这不是在吓唬钱广富。
这是要…
刨祖坟啊!
“…那…那远哥…”
耗子声音有些发涩,之前的“鱼死网破”冲动被一种更深沉、也更让他心悸的谋划所取代。
“咱…现在该干啥?就…就这么等着?把这东西当个哑炮捂着?”
“等?”
陈志远摇摇头,眼神重新变得深邃难测,危险的光芒收敛,却更显幽暗。
“当然不能干等。”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暮色渐浓的街景,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映在他平静无波的瞳孔里:
“先稳住这只疯狗。”
“他今天自以为抓住了你的把柄,给你塞了个大雷。”
“估计正得意等着看你的笑话呢。那你就演给他看!”
“行!远哥!我听你的!”李志豪重重点头。
眼神里重新燃起斗志,虽然这斗志里裹着一层厚厚的演技。
“都是兄弟,说那话干啥?”陈志远摆摆手。
拿起桌上那支小小的录音笔和那包料,揣进自己外套内兜。
“走了。等我消息。”
第二天一早。
阳光正好,金灿灿地洒在“金鼎投资”那栋气派的写字楼玻璃幕墙上,晃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