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来瞧瞧知远伤得严不严重,实则不就是想来讨好处的。!7!6\k+s′./n¨e?t\”
“饭也吃了,东西也给你拎了,从进门儿到现在,就进门儿时提了一嘴知远当由头,就再没听见关心他的话了。”
“装倒是装得像点儿,装得这么假叫人一眼就看穿了,自个儿也不嫌羞。”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毒舌,其实杨有志小时候见识过,但何花香没见识过啊。
“我滴个亲娘,老杨,你姐竟是个这么刻薄的,”何花香被这毒舌惊得一愣一愣,还以为自个儿就已经够毒舌了,今儿才算是见着了对手:
“大姐,说话这么讨嫌,也不怕旁人对你感到讨厌!”
“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没发现哪个值得我在乎的。”杨舒芬轻笑。
杨伟从头到尾咋说话,全在瞧爸妈发挥。
这会儿爸妈竟然吃了瘪,他肚子里满是不爽:
“大姑,我才是正儿八经跟您一个姓的,是杨家唯一的后,您见着我不该给个红包吗?”
“若是叫地底下的爷奶知道你竟一点不在乎杨家,非得气得乱蹬棺材板!”
杨舒芬本来也能怼的,可是懒得跟小孩儿掰扯,掰扯了还掉自个儿的辈分:
“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你觉着你爷奶疼你,那你问你爷奶要红包去,冥币也是币,迟早也能花上。*k~a¢n^s_h^u^j`u~n·.?c^c\”
这话一出,杨有志三口被气得瞬间脸红脖子粗。
“杨舒芬!你咋说话的!咋说话的你!”
“咱哪儿得罪你了!你这么骂咱们!你有病啊!”
“哼哼,”杨舒芬一针见血:
“我儿被你连累伤了脑袋,我正焦心着呢,你不仅不关心我儿,不仅没个歉意,还借着关心的由头跑来讨口子。”
“对你这种货色,我骂你咋得了?”
“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坟头上。”
何花香本以为杨舒芬兜里有钱,这会儿过来,能来占点儿便宜。
结果便宜没占到,还发现了自己的毒舌功力根本招架不住真正的毒舌祖师。
再这么下去,祖坟都要遭骂冒烟了。
“简直不讲理的,跟你这种人说个屁!”
“走了走了!”
何花香看似气呼呼拉着男人和儿子扭头就走,实则落荒而逃。
而杨舒芬见他们走的时候竟还不忘拎上那两袋红薯和洋芋,真是好意思,于是还在后头追着骂:
“我儿伤了脑袋也没见你拎东西来慰问。”
“空着手来拎着东西走,好意思?”
“脸皮鞋底做的啊,嫌咱家给拎的东西少的话,那就将厚脸皮子给揭下来,我给你们纳几双不合脚的小鞋穿。¢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杨有志火冒三丈,又不敢还口,怕自己不仅骂不过,还招惹来更狠的臭骂。
自尊心一横,回头就将东西撂在院子里,撂了句“臭的蛋子谁稀罕”。
“我好赖给杨家传宗接代了!你就是这样当姐的!”
然后彻底逃跑。
谢桂花真是开了眼了,绝了,这硬气能耐咋就没遗传给咱……
虽说老娘骂得刻薄,她听着都那啥,可是老娘确实是句句占理的。
另外,感觉老娘之所以火气这么大,莫不成还有不为咱们儿女们所知的陈年旧账?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夜里谢建国下班回家之后,得知老娘今儿竟淋漓尽致地施展了一通骂人功力。
想起早前自己被何花兰在厂外头闹,差点把他的铁饭碗给闹丢。
这“本事”,他谢建国早就想学了。
“妈,我要是有你这火力,当时何花兰来闹我时,我自个儿就将她骂走了,”谢建国腼腆着笑,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跟老娘取经:
“可惜咱没这能耐,妈你教教我呗,若是能学成,往后咱要是又遇到了事儿,就不用再往您身后缩了。”
杨舒芬捂着嘴嗤嗤地笑,大儿子这是开始开窍了。
男人不比女人,女人的思想成熟得早,男人一般要到三十岁左右才开始长脑子。
“想学骂人那还不简单,往后每天晚上一边吃饭,妈一边教你。”
边吃饭边闲聊间,屋外传来低沉的滚滚雷声。
不多时,天终于开始下雨。
谢建国出于作为生产队加盟队员的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