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神珠入手,温凉如玉,粉色霞光流转不定,映得贾琮掌心一片奇异光彩。-r¢w/z+w¢w\.*n,e·t_
烟霞搀扶着还在微微干呕、面色苍白的胭脂,一双美目中充满了惊疑与戒备,紧紧盯着贾琮和他手中的珠子。
贾琏更是目瞪口呆,看看贾琮手里那颗凭空出现的漂亮珠子,又看看虚弱不堪的胭脂,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搞不清状况。
唯有贾琮,神色自若,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桌上的一点灰尘。
他掂了掂手中的定海神珠,温润的能量在指尖流转,紧接着毫不在意的放入匣中。
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淡淡开口:“都站着做什么?起来吧,坐下说话。”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反倒让烟霞和胭脂心中的惊惧稍稍平复了些。
贾琏被贾琮眼神示意了一下,虽然依旧满腹疑窦,还是懵懵懂懂地坐回了原位,视线却忍不住在那颗珠子上打转。
这不比府上收藏的什么琉璃、翡翠什么的值钱多了?
贾琮没理会贾琏的好奇,目光落在胭脂身上。
见她仍旧扶着桌沿,娇躯微颤,显然是刚才封印骤破,精气神一时不稳所致。他屈指一弹,一道温和法力无声无息地打入胭脂体内。
胭脂只觉一股暖流自额头点中的地方涌入,迅速流遍西肢百骸,原本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和突如其来的虚弱感顿时消散了大半,心神也安稳了许多。
她惊讶地抬起头,感激地看了贾琮一眼,这才在烟霞的搀扶下,勉强坐回了椅子上。
雅间里的气氛依旧有些紧绷。
贾琮拿起桌上的银箸,随意夹了一块西湖醋鱼,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嗯,酸甜适口,鱼肉鲜嫩,火候也恰到好处。+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
能将这千年难题做出如此滋味,手艺确实不赖。”
他这不咸不淡的一句夸赞,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雅间内凝滞的氛围。
烟霞到底是见惯了场面的,定了定神,强笑道:“三爷谬赞了,不过是些家常手艺,当不得爷这般夸奖。”
贾琮放下筷子,目光转向姐妹二人:
“听我二哥说,你们姐妹是从江南来的?祖籍何处?可是良籍出身?”
烟霞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回答:
“回三爷的话,我们姐妹祖籍宁波府,家中世代在钱塘江边经营酒楼营生,是清清白白的良籍人家。”
贾琮点了点头,又看向胭脂:
“胭脂姑娘这手艺,单是留在这天香楼迎来送往,未免有些屈才了。
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
来我荣国府做个管事娘子,专管我们府里内宅的后厨膳食?
月钱待遇,定然不会亏待你。”
胭脂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小声道:
“多谢三爷抬爱,只是……奴家自小便与姐姐相依为命,实在离不开这天香楼,也离不开姐姐。”
烟霞也连忙接口道:
“是啊三爷,我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惯了,这天香楼虽小,却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营生,实在舍不得丢下。”
贾琮脸上看不出喜怒,似乎对她们的回答早有所料。
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慢条斯理地道:
“既然如此,那便换个问法。
你们姐妹俩,两个弱女子,在这龙蛇混杂的京城地面上,要撑起这么大一个摊子,想必很不容易吧?
就没想过,找一个真正牢靠些的靠山?”
这话问到了烟霞和胭脂的心坎里。-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苦涩与无奈。
烟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犹豫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索性将心一横,坦白道:
“不瞒三爷说,我们姐妹初来京城时,确实举目无亲,步履维艰。
幸得一位远房族亲照拂,他如今在吏部衙门当差,是个主事。当初也是托了他的关系,打点了上下,才让奴家这天香楼勉强在此地立足。”
她咬了咬银牙,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愤懑和不甘:
“只是……只是那位族亲大人有言在先,这天香楼所有收益,我们姐妹只能留下三成糊口,其余七成,都得上交给……上交给他老人家。
平日里迎来送往,应酬各路神仙,打点衙门关节,也都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