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丈的魔神虚影,手持巨斧,威势骇人,显然是动了真怒,要施展压箱底的手段。
这法术威力极大,便是公孙胜在此,也不敢轻撄其锋。
马灵见状,心中也是大骇。
他知道乔道清道行远胜于己,若任他将这法术施展完成,自己断然抵挡不住,必死无疑。
当此危急关头,马灵心思电转,暗道:“与他硬拼是下下策,我须得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他大喝一声,不待乔道清法术成型,脚下风火轮红光一闪,竟不战而走,霎时间便退出百步之外。
乔道清正要全力施为,却见马灵跑了,不由一愣,那凝聚的法术也为之一滞。
他怒骂道:“无胆鼠辈,只会逃窜!”
他若追去,则法术难以为继;
若不追,又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乔道清犹豫之际,马灵在远处己稳住身形,
见乔道清停了施法,左手己从背后锦袋中摸出一块金砖,
觑准乔道清因施法不成而气息稍有紊乱的当口,大喝一声:
“妖道,看我金砖!”
那金砖挟着破空之声,如流星赶月,首奔乔道清面门!
乔道清大骇,他深知马灵金砖的厉害,不敢硬接,急忙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过。
那金砖打在空处,将一块山石击得粉碎。
乔道清惊出一身冷汗,脸上也被劲风刮得生疼。
他刚要发作,马灵却又催动风火轮跑远了,口中叫道:
“乔道清,你便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乔道清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他堂堂幻魔君,何时受过这等戏耍!
他有心追赶,但马灵脚程太快,自己有伤在身,又带着两个累赘,如何追的上?
若是不理他,只顾赶路,这马灵却又神出鬼没地用金砖偷袭,防不胜防。
“马灵小儿,有种便与我堂堂正正斗法!”
乔道清怒吼道。
马灵在远处笑道:“乔道长,你道行高深,小弟自愧不如。
只是你挟持人质,有伤在身,小弟若与你硬拼,岂非不智?
你若放下人质,我便与你一战!”
乔道清哪里肯放?
他强忍怒气,挟了孙立、孙新,继续奔逃。
马灵也不急于上前厮杀,只是远远吊着。
每当乔道清想停下调息,或是施法布阵,马灵便催动风火轮,游走在百步之外,时不时便是一块金砖飞来。
乔道清要全力赶路,便无法专心施为;
若是不理,那金砖威力不小,打在身上也是剧痛。
如此反复数次,乔道清被马灵这般“打便跑,不打便偷袭”的无赖战法折腾得苦不堪言。
他本就有伤,此刻更是心浮气躁,真气越发不稳。
他几次想施展厉害法术困住马灵,但马灵滑如泥鳅,一见势头不对,立刻远遁,让他有力无处使。
而他稍一停歇,金砖便至,打得他狼狈不堪。
一块金砖打中他的左臂,虽未断骨,却也让他痛彻心扉,挟持孙新的手都有些发软。
又一块金砖擦过他的肋下,火辣辣地疼。
乔道清空有一身通天彻地之能,此刻却被一个道行远不如己的小辈戏耍得团团转,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憋屈,又是无奈。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伤势只会越来越重,早晚会被这马灵耗死。
又追逐了百十里,乔道清己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他看看手中昏迷不醒的孙立、孙新,再看看远处如同苍蝇般绕着自己打转的马灵,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马灵见时机差不多了,又是一块金砖飞来,正中乔道清的大腿。
乔道清闷哼一声,险些跪倒。
他喘息半晌,终于长叹一声,嘶声道:“罢了……罢了!马灵……我……我认栽了!
你莫再折腾我……我愿……我愿降了……”
马灵见他终于服软,这才收了金砖,缓缓催动风火轮上前,枪尖依旧指着他,道:“你当真愿降?”
乔道清面如死灰,点了点头:“只求……只求马将军饶我一命,莫再用那金砖……折磨我了……”
马灵这才收了神枪,点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且放心,只要你真心归降,我自会在二位总管及关胜大元帅面前为你转圜。
先将孙立、孙新二位将军解开他们身上禁制。”
乔道清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