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猛虎毙命山林静,祸起萧墙恶贯盈。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解氏昆仲遭屈枉,登州狱冷透心惊。
铁叫子暗传凶信,母大虫怒发冲缨。
只为纲常并义气,病尉迟弃职亡命。
话分两头。
且说关胜将军在祝家庄前,因黑旋风李逵滥杀扈家庄老幼,又口出狂言,乃于阵前将其一刀斩讫,
迫使宋江交出扈三娘,更裂袍断义,宣告与梁山泊从此恩断义绝,势同水火。
随后率领鲁智深、武松、秦明、杨志、史进等一众头领,并新得的栾廷玉,护送着扈家兄妹,星夜返回二龙山。
此后闭关整顿,操练兵马,加固寨防,以防梁山报复不提。
此是后话,暂且按下。
却说这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正当二龙山风云变幻之际,那远在山东东路的登州府地界,却又生出一桩天大的冤屈,牵扯出几位不凡的好汉来。
看官听说,这登州府城外,有座高山,名唤登莱山。
山中林深树密,多藏虎豹豺狼。山脚下住着两个猎户,乃是嫡亲的兄弟。
哥哥名唤解珍,兄弟唤作解宝。
这解珍浑身筋骨,使得一手好钢叉,因常在山中行走,出没无常,如同两条蛇盘绕,人送绰号“两头蛇”。
兄弟解宝,更是机敏,身手矫捷,也使一柄钢叉,发起狠来,毒如蝎尾,人唤作“双尾蝎”。
弟兄两个,都生得粗壮,面貌有些凶顽,却是山中猎户本色,靠着打猎为生,倒也安分守己。
近日,这登莱山中,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接连伤害了七八个性命,又吃了许多耕牛、骡马。
登州府知府得知此事,大为震怒,严令猎户们限期擒拿。
若能捕得此虎,赏银五十两。若限期不到,不捕得此虎,便要责打一应猎户。
这解珍、解宝兄弟俩,素以勇力闻名,自然当仁不让。当下收拾了窝弓药箭、挠钩钢叉,进山搜寻。
一连在山里埋伏了两日两夜,并不见那大虫踪迹。
到第三日傍晚,风起云涌,眼看便是一场大雨。
兄弟二人正自心焦,忽听得山涧对过,一声虎啸,震得山谷回应。
解珍低声道:“兄弟,那畜生来了!我等快去!”
二人连忙提了钢叉,循声赶去。
转过一个山嘴,只见那只猛虎,身躯庞大,皮毛斑斓,正伏在一块大青石上,眈眈而视。
解珍低喝一声:“着!”
将手中早己备好的药箭搭上弩弓,觑得真切,飕的放去。
那箭正中虎身,大虫负痛狂吼,纵身便扑。
解宝眼明手快,一个箭步抢上,将手中挠钩奋力搭住虎皮,死命往后一拽。+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解珍趁势挺起钢叉,首搠虎口。
那大虫虽然凶猛,中了药箭,又被挠钩搭住,力道己减,被解珍这一叉搠个正着,顿时血流如注,挣扎几下,便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兄弟二人见除了大害,心中欢喜,当下合力将那死虎扛起,一步步捱下山来。
天色己晚,又下起雨来,道路泥泞难行。
二人走了半夜,方才回到自家门首。
因天雨,不便立刻去州府报功请赏,便将那虎暂时停放在自家门外草棚之下,想着次日天晴再去。
哪知这一停,却停出了天大的祸事!
却说这登州城里,有一大户,姓毛,名唤毛太公。
此人正是前番被鼓上蚤时迁光顾,丢失了金银账簿,悬赏捉拿时迁的那位。
这毛太公家财万贯,良田千顷,为人最是刻薄贪婪,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更兼勾结官府,无恶不作。
他那庄院,便在解珍、解宝家左近不远。
却说毛太公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唤作毛仲义,平日里游手好闲,专好结交些泼皮无赖。
这日晚间,毛仲义带着几个庄客,在外吃醉了酒,冒雨回家,恰好路过解家门首。
借着灯笼光亮,看见草棚下那只硕大无比的死虎,毛仲义酒意上涌,便起了贪念。
他对着庄客道:“好大一只大虫!这等好皮毛,剥下来做张虎皮褥子,岂不威风?这解家两个穷措大,哪里配有这等好物?你们几个,与我将这虎抬回庄去!”
几个庄客仗着人多势众,又是太公之子吩咐,哪里管什么道理?
七手八脚便将那死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