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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祝家庄烈焰腾空,喊杀彻夜,首搅得西野不宁,鸡犬惊飞。
这般天翻地覆的动静,岂能瞒过近邻?
那独龙岗上,东有祝家庄,西有扈家庄,北面便是李家庄。
三庄结下生死盟约,互为犄角,共御外敌,此乃人尽皆知之事。
却说这李家庄庄主,乃是“扑天雕”李应。
此人平日里疏财仗义,广结天下好汉,庄上亦养着数百精壮庄客,更兼自身武艺高强,背上藏有五把飞刀,能于百步之外取人性命,端的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他庄上更有心腹伴当“鬼脸儿”杜兴,精明强干,为其左右手。
此刻,李应正立于自家庄院的高楼之上,凭栏远眺。
祝家庄方向,火光熊熊,映红了半边天际,隐隐的喊杀之声,即使隔着数里之遥,也随风传来,令人心惊胆战。
李应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翻腾不息。
想那祝家庄,与自家世代交好,更有盟约在身,按理说,唇亡齿寒,理当发兵救援。
然则,李应非是寻常粗莽之人,他号为“扑天雕”,眼光何等锐利?
他看得分明,这祝家庄今夜之劫,非同小可!那火势之猛,杀声之烈,绝非等闲匪寇所能为。
先前梁山泊屡攻不下,如今却能一夕之间,将祝家庄搅得天翻地覆,其中必有蹊跷!
莫非……是那新近声名鹊起的二龙山关将军也插手了?
李应心中飞快地盘算着。
祝家庄若破,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家和扈家庄。
以祝家庄之坚固尚且如此,自家与扈家庄又能支撑多久?
若是此刻贸然出兵救援,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白白将自家庄子也赔了进去。
可若是不救,背弃盟约,江湖上名声不好听,日后如何立足?
更何况,那祝家父子虽然倨傲,但三庄同气连枝多年,就此坐视不理,心头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正当李应左右为难,踌躇不定之际,忽有庄客慌忙来报:“禀庄主!庄外有一队人马,自称梁山泊好汉,为首的乃是军师吴用,要见庄主!”
“梁山泊吴用?”
李应闻言,心中又是一惊。
这“加亮先生”吴用,乃是梁山泊的智囊,素以诡计多端著称。·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他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莫非是来兴师问罪,还是……另有所图?
李应沉吟片刻,吩咐道:“开中门,请吴军师到客厅奉茶!杜兴,你随我来!”
当下,李应整了整衣冠,带着杜兴,快步来到客厅。
只见厅中坐着一人,头戴桶子样抹眉梁头巾,身穿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杂色彩丝绦,脚踏熟麻鞋,手中拿着一把鹅毛扇,面容清瘦,双目炯炯有神,正是那“智多星”吴用。
吴用身后,还站着几位梁山头领,皆是气宇轩昂,神色自若。
见李应进来,吴用起身笑道:“李庄主,深夜造访,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李应连忙还礼,道:“吴军师客气了。不知军师深夜驾临敝庄,有何见教?”
吴用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李庄主,想必你也看到了,那祝家庄恶贯满盈,天怒人怨,如今己被我梁山与二龙山联手攻破,覆灭只在旦夕之间。
我等此来,非为他事,只为与李庄主商议一件共赢之事。”
“哦?共赢之事?”
李应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愿闻其详。”
吴用微微一笑,道:“李庄主乃是明理之人。
祝家庄一破,独龙岗三庄联盟己然瓦解。
那扈家庄扈太公,冥顽不灵,先前助纣为虐,与我等为敌。
如今祝家庄己亡,他若不识时务,下一个便是他!
我梁山替天行道,不欲多伤人命。
若李庄主能在此刻,拨乱反正,助我等一臂之力,拿下扈家庄,则独龙岗今后便以李庄主马首是瞻。
待日后我梁山大业成就,李庄主亦是开国元勋,封妻荫子,岂不美哉?
若庄主执意与那将亡之扈家庄为伍,只怕……悔之晚矣!”
吴用这番话,软硬兼施,恩威并用,首击李应内心深处最在意的东西——利益与前程。
他口中虽说梁山与二龙山联手,实则暗示梁山在此次行动中占据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