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多有不认同之处,与我等山寨亦非同心。
但昔日小弟落魄之时,也曾受他些许恩惠。
江湖好汉,恩怨分明。
如今他身陷重围,若祝家庄果真是恶贯满盈,梁山此举乃是为民除害,那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只是出兵须得师出有名,若祝家庄并无大恶,梁山无故加兵,我等贸然相助,反倒是助纣为虐了。
小弟以为,即便石秀、时迁兄弟未归,我等亦当设法再探虚实,或可先遣少量精锐,相机行事。
若能查明祝家庄罪恶,再行发兵,方合大义。”
武松言语之间,虽有救助之意,却也未失江湖道义与谨慎。
座中“跳涧虎”陈达与“白花蛇”杨春素来与鲁智深、武松亲厚,听得二人之言,亦是坐不住,起身道:“俺们也觉得,不能再这般干等着了。_求?书.帮¢ *埂¢新?嶵\全`
石秀兄弟和时迁兄弟机警过人,这许多天没有消息,只怕真是凶多吉少。
若他们真个出了事,咱们更不能坐视不理,定要为兄弟们讨个公道!
祝家庄能困住梁山大军,定然非同小可,咱们若去晚了,只怕连汤都喝不着,更别说立威了。”
二人言语虽急,却也道出了对失联兄弟的担忧与建功立业的渴望。
那“丑郡马”宣赞与“井木犴”郝思文亦是按剑起身,抱拳道:“关胜哥哥,末将二人也以为,时不我待。
梁山泊兵马众多,尚且久攻不克,可见祝家庄防御之坚固,栾廷玉之能。
我等在此枯坐,非但不能为石、时两位兄弟分忧,亦恐错失良机。
若梁山当真败亡,祝家庄气焰更炽,于我二龙山亦是威胁。
不如早作决断,发兵前往,即便不与任何一方为敌,亦可居中调停,或相机行事,总好过坐困愁城。”
二人言语,倒有几分审时度势之意。
此时,青面兽杨志霍地站起,面色冷峻,厉声道:“诸位此言差矣!梁山泊是什么好鸟?
宋江那厮,惯会笼络人心,却少有光明磊落之举。
祝家庄能败梁山,擒其头领,自有其过人之处,岂是我等可以轻视?
石秀、时迁两位兄弟未归,山寨虚实未明,我等若贸然出兵,万一陷入重围,岂不自蹈险地?
更何况,相助梁山,便是与虎谋皮!依小弟之见,此事与我二龙山无干,静观其变为上,万万不可轻动!”
杨志与梁山有旧怨,此刻言辞激烈,坚决反对。
“铁面孔目”裴宣闻言,亦出列附议,手持铁算盘,徐徐说道:“杨制使所言甚是。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己而用之。
我二龙山兵马钱粮,皆是众兄弟胼手胝足积攒而来,岂能轻易耗费于不明不白之战事?
其一,出师须有名,我等与祝家庄无冤无仇,与梁山亦非盟友,为何而战?
其二,祝家庄地势险要,又有三庄联防,梁山数万之众尚不能克,我山寨兵力虽精,亦无必胜之把握。
其三,石秀、时迁未归,军情不明,如盲人摸象,焉能不败?
其西,即便侥幸得胜,救出宋江,日后如何相处?
此事关乎山寨生死存亡,还望哥哥三思,切勿因一时意气,误了大局。”
裴宣条理分明,字字珠玑,皆从山寨利害出发。
一旁的“病关索”杨雄听了,亦是左右为难,抱拳道:“哥哥,诸位头领所言,皆有道理。
如今之势,确是棘手。梁山若败,祝家庄独大,于我等不利;若救梁山,又恐引火烧身,亦非良策。
石、时二位兄弟未归,更是让人寝食难安。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的主张立刻出兵,有的强调静观其变,忠义堂上一时喧嚣不己。
神机军师朱武一首默然静听,待众人稍歇,方才出列,对关胜一躬身,朗声道:“哥哥,诸位头领,且听朱武一言。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如今我等对独龙岗战局之详情,梁山之真实意图,祝家庄之真正实力与内情,皆是一知半解。
石秀、时迁两位兄弟,乃我等耳目,他二人未归,我等便如无头苍蝇。
梁山军马数倍于我,尚且陷入苦战,我等若无万全之策,贸然介入,只恐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将我二龙山数千兄弟的性命,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小弟以为,当务之急,仍是设法探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