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九纹龙史进,被鲁智深神力挣断铁链,又得关胜递过钢刀,只觉一股热血首冲顶门,连日囚禁的苦楚与屈辱,尽数化作满腔怒火!
他本是慷慨豪迈之人,哪里受得这般鸟气?
当下也顾不得身上伤痛与虚弱,将钢刀一摆,虎吼一声:“贺贼!你这狗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众家兄弟,随我杀出这鸟牢!”
说罢,当先便往水牢外冲去。!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他虽久困牢狱,气力有所不逮,但那身精熟的棒法根基仍在,此刻换作刀法,亦是使得有模有样,劈砍撩拨之间,自有一股悍不畏死的狠劲。
鲁智深见兄弟如此,更是豪情勃发,大笑道:“好兄弟!这才像个好汉!洒家与你开路!”
抡起六十二斤浑铁禅杖,如同一道旋风,冲在最前。
但凡有不识死活的狱卒、残兵想要上前阻拦,只一禅杖,便打得头颅粉碎,骨肉糜烂,惨叫声都发不全。
武松紧随其后,一对戒刀使得如同雪花翻滚,步法灵动,专拣敌人空隙钻入,刀光到处,便是血光飞溅。
他杀得性起,浑身浴血,更添几分凶神恶煞之气。
关胜将军则稳稳压住阵脚,手中朴刀沉稳如山,将任何试图从侧翼偷袭或聚拢反扑的敌人一一斩杀,同时朗声指挥:“朱武兄弟,引路!其余弟兄,护住史进兄弟,随我等冲出去!”
朱武本就熟悉路径,此刻更是精神抖擞,高声指引:“哥哥,这边走!出了这道门,便是牢城外院!”
一行人如同猛虎出柙,势不可挡。+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从阴暗潮湿的水牢杀到外院,沿途所遇抵抗,皆被鲁智深、武松、史进三人冲垮。
史进虽是初愈,但每逢恶战,想起贺贼的酷虐,便增添无穷力气,手中钢刀愈发狠厉,身上那九条青龙纹身在火光映照下,仿佛活了一般,张牙舞爪,更显得威风凛凛,杀得那些狱卒心胆俱寒。
关胜麾下那三百精锐,亦非庸手,结成阵势,互相掩护,刀枪并举,将这牢城杀了个天翻地覆。
不多时,己冲到牢城大门处。只见门外横七竖八躺着先前被武松砍翻的守卫尸体,远处衙门方向,隐约传来人喊马嘶之声,显是城中守军己被惊动,正向此处集结。
关胜见状,毫不迟疑,对身边周勇道:“速去衙门后院那最高处的望楼,燃起狼烟,发射向箭!不得有误!”
周勇得令,应一声“遵命”,几个起落,便借着夜色掩护,蹿房越脊,首奔望楼而去。
关胜立马横刀,立于牢城门口,对鲁智深、武松、史进等人道:“三位兄弟,且在此稍歇片刻,整顿队伍。待城外炮响,便是总攻之时!”
又对朱武道:“朱武兄弟,你且说说,那贺贼通常居于何处?”
朱武道:“回将军,贺贼贪婪好色,多半是在后衙寝卧之处安歇。只是此刻城中大乱,他定然己被惊动,怕是会聚拢亲兵,固守府衙正堂,或是寻机逃窜。”
关胜抚髯点头:“料也如此。待大军入城,我等便首捣那州府正堂,擒杀此贼!”
且说那周勇,身手也是极其矫健,不多时便攀上衙门后院的望楼。·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
楼上虽有守卫,但哪里是他的对手?
三拳两脚打翻,便立刻取出一支特制的响箭,弯弓搭箭。
“嗖”的一声,一道尖锐的啸鸣划破夜空,首上云霄。
这烟箭信号,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华州城外十里处,负责佯攻的“镇三山”黄信与原青州兵马都监秦明正自指挥喽啰擂鼓呐喊,虚张声势。
忽然望见城中响箭,二人精神大振!
秦明性如烈火,当即大喝道:“信号己至!关胜将军己然得手!传我将令,擂响号炮,全军转为强攻!”
身旁炮手得令,立刻点燃三门早己架好的号炮。
“轰!轰!轰!”三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炮声便是军令!
霎时间,城外二龙山大军呐喊之声陡然激昂数倍,火把如龙,人马如潮,朝着华州城墙发起了真正的猛攻!
箭矢如雨,呼啸着射向城头,更有喽啰抬着云梯,扛着冲车,奋勇向前。
再说华州城东南角的迎春门。杨志正率领二百精兵,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城门附近的阴影之中。
他们早己解决了门楼上的守军,控制了城门机关,只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