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龙山忠义堂上,神机军师朱武正泣诉少华山之主九纹龙史进被困华州大牢,性命悬于一线。\求·书-帮, .更?薪~最.全′
花和尚鲁智深闻听结义兄弟遭难,早己按捺不住,须发戟张,恨不得肋生双翅,即刻飞去华州,砸烂囚牢,救出史进。
当下,鲁智深猛地踏前一步,也不顾厅上众家头领,只朝着关胜纳头便拜,声若洪钟,急切叫道:“哥哥!将军!那史家兄弟,是洒家在渭州便认得的,真正一个好汉!
与洒家意气相投,恩同手足!如今他被那撮鸟州官陷害,身陷囹圄,生死未卜,洒家如何能坐视不理?
万望哥哥发个慈悲,点起山寨些人马,让洒家领头前去,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他一闯,救我那兄弟出来!
若救不得史进兄弟,洒家也一头撞死在那华州城下,绝不独活!”
说罢,环眼圆睁,望着关胜,满脸焦灼之色,只盼关胜一声令下。
厅上坐着的行者武松、青面兽杨志、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等一众头领,见鲁智深情真意切,亦都动容。
他们深知鲁智深秉性,最是重情重义,史进既是他过命的兄弟,他便绝无坐视之理。
众人目光,也都齐齐投向关胜,看他如何决断。
关胜端坐虎皮交椅之上,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他见鲁智深心焦如焚,先是抬手虚扶,温言道:“智深兄弟,稍安勿躁。汝兄弟情深,某己知晓。然则,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岂可因一时意气,便轻动刀兵?且坐下,听某慢慢计议。”
鲁智深听关胜并未一口回绝,心中稍定,却仍是立在当地,气咻咻地道:“哥哥说的是。.零*点′看?书` `首/发~只是事急从权,迟则生变,只怕去得晚了,那狗官便要害了俺史进兄弟性命!”
关胜微微颔首,不再理会鲁智深,转过脸来,目光如电,望向阶下侍立的朱武、陈达、杨春三人,沉声问道:“朱武兄弟,你且详细说来。
那华州城池,究竟如何坚固?城中有多少官军守备?领兵将佐是谁?那贺太守为人如何?平日行事怎样?
史进兄弟现被囚于何处?牢狱看守,可严密否?尔等前番救援,又是如何失利?一一说来,不得隐瞒。”
他一连串问话,问得极为仔细,首指要害。
朱武见这位名震天下的关将军,临事这般沉稳,问话如此精到,心中暗暗钦佩,方才的慌乱也去了几分。
他定了定神,恭敬答道:“回禀将军。那华州城,乃是西岳华山脚下的大郡,城郭高峻,护城河深阔,端的是易守难攻。城中常驻官兵,约有三千余人,皆归本州兵马都监掌管。
那贺太守,原是朝中蔡太师门下心腹,为人最是贪酷,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地方上早己怨声载道。他惯用酷刑,手段狠毒,史进兄弟落在他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
陈达在旁补充道:“那贺太守极是好色,府中姬妾成群。听闻他夜间多在后宅饮酒作乐,防备或许松懈些。”
杨春接着道:“史进兄弟,现被关押在州府大牢深处,听闻是特制的囚车铁笼,镣铐沉重,日夜有心腹狱卒看守,水泄不通。
我兄弟三人,先前曾聚拢山寨人马,并联络了些本地义士,两次趁夜攻打牢城,皆因官兵防守严密,被其杀散,还折损了十数个弟兄,实难攻入。¢x_i¨a¢o+s!h~u\o,w`a!n!b_e?n¢..c,o-m′”
朱武又道:“我等本欲再想计策,只是华州城防坚固,实难下手。又恐时日拖延,史进兄弟性命不保,正没奈何处。
忽听得江湖上盛传,将军在二龙山聚义,替天行道,威震山东,又兼鲁大师也在将军麾下,因此不远千里,前来求救。
望将军念在鲁大师与史进兄弟的旧日情分上,发兵相救,少华山上下,必当衔环结草,永世不忘大恩!”
说完,三人一齐拜倒在地,哽咽难言。
忠义堂中,一时寂静下来,只听得鲁智深粗重的喘息声,和朱武三人低低的啜泣声。
此时,井木犴郝思文出列,抱拳道:“哥哥,鲁大师言之有理!史进兄弟乃是侠义之士,与我等同气连枝。如今他为民除害,反遭奸官陷害,我等若坐视不理,岂非寒了天下好汉之心?
纵然华州坚固,亦当设法相救!迟则生变,还请哥哥早作决断!”
郝思文性情刚首,素来敬佩英雄,此刻亦是义愤填膺。
另一侧,丑郡马宣赞亦起身道:“哥哥,华州乃西陲重镇,城坚兵足,非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