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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都头盘查 逃将藏锋

诗曰:郓城县里遇官差,双雄气象各堪夸。+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朱仝稳重仁风在,雷横勇猛性偏加。关羽店中观利器,都头街上问来查。赤心暗自衡量处,体制江湖两自嗟。

却说关羽在郓城县盘桓数日,于那“及时雨”宋江、“保正”晁盖二人,心中己各有计较。

宋江周旋于官民之间,长袖善舞,手段圆融,却似深潭,难见其底;晁盖雄踞于东溪村,疏财仗义,武勇过人,根基稳固,更类磐石,然胸襟格局,尚待观瞻。

关羽深知,无论宋江还是晁盖,皆是此地举足轻重的人物,自己身负重罪,在此潜藏,须得万分小心,不可轻易搅入他们的是非之中。

这一日,关羽用过早饭,依旧在县城中闲步。他武人出身,对刀枪器械自有偏爱,见街角处有一家颇具规模的铁匠铺,门面敞阔,内里叮当之声不绝,炉火熊熊,便信步走了进去。

只见铺内壁上挂满了各色兵器:朴刀、腰刀、钩镰枪、铁鞭、钢叉,不一而足。几位铁匠师傅赤着膊,挥汗如雨,正自锻打。柜台后坐着一个精明干练的掌柜,正在招呼客人。

关羽目光扫过,见一旁兵器架上竖着一柄沉重的长杆朴刀,刀身厚重,刃口闪着青光,比寻常朴刀要长、要重不少。^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他走上前去,伸手握住刀杆,稍一用力,便将那朴刀提了起来,入手颇沉。

他随意挽了个刀花,只觉分量、重心都还趁手,暗忖:“此间铁匠,倒也有几分手段,能打出这等分量的朴刀,寻常军中亦不多见。”

他正自掂量,那掌柜的早己看见,连忙起身笑道:“这位好汉,好眼力!这柄朴刀,乃是小店请了济州名匠,用了上等精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成的,寻常人等,休说使动,便是拿起来也费劲!好汉使得这般轻松,必是膂力过人,武艺高强!”

关羽微微颔首,也不答话,将朴刀放回原处,又去看别的兵器。他这般身量魁伟,气度沉凝,虽穿着寻常布衣,但那股久经沙场、身居高位的威严,却如何也掩饰不住。掌柜的正欲再荐,忽听门外脚步声响,两个身穿公服的汉子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身长八尺开外,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最引人注目的是颔下一部浓髯,飘洒胸前,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关羽一见此人,心头不由微微一震:“此人……竟与某家生得有几分神似!”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见那汉子神情稳重,目光平和,行走之间,自有一股正气。*5*k?a_n+s¨h¢u~.^c?o^m~

跟在后面那人,却是身形矫健,面色微黄,一双眼睛灵活锐利,透着一股精悍之气。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躁意,顾盼之际,显得有些性急。

那掌柜的一见二人,连忙躬身行礼:“朱都头,雷都头,二位官人今日怎地有暇到小店来?”

原来这二人,正是郓城县马兵都头“美髯公”朱仝,与步兵都头“插翅虎”雷横。朱仝摆摆手,笑道:“无事,巡街路过,进来看看。方才见这位好汉在此观摩兵器,气宇不凡,不知是何处人士?”说着,目光便转向关羽。

关羽见是官府中人,心中自是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抱拳道:“在下关胜,河东人士,只是个西处流落的江湖客,近日途经宝地,闻此间铁匠手艺精湛,特来开开眼界。”他自报家门,用了“关胜”之名,一来此乃原身之名,二来也暗合自己本姓。

朱仝听他口音确是北方,又见他虽自称江湖客,但言谈举止,颇有章法,不似寻常草莽,心中暗暗称奇,嘴上却道:“原来是关兄弟。郓城县地面虽小,却也藏龙卧虎。兄弟既来此地,若无甚要事,不妨多盘桓几日。只是如今地面上不太平,时有盗贼出没,兄弟若要走动,也需留意自身财物。”他言语温和,既是盘问,也带着几分关照之意。

关羽听他言语得体,心中对其平添几分好感,答道:“多谢朱都头提醒,在下省得。”

那雷横却眉头一皱,上下打量着关羽,插话道:“河东来的?如今世道乱,官府查得紧,你这般身手,又带着包裹行李,可有官府的路引凭证?”他性子急,说话也首,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关羽听他语气不善,目光一凛,心中略有不快,但想到自己身份敏感,不欲惹事,便按捺住性子,淡淡道:“路引凭证,自然是有的。只是未随身携带,未曾放在身上。”

雷横还要再问,朱仝己轻轻拉了他一把,对关羽笑道:“关兄弟莫怪,雷都头也是职责所在,并无他意。既是路过,便请自便。若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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