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要卖,回头让他们来我们这儿看看。”
俩人又聊了几句,渐渐放松了警惕。
“行吧,你们赶紧下山,别在这儿瞎转悠,不安全。”
浓眉汉子挥了挥手,俩人转身钻进了林子。
可他们一走,安海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那俩人走路时,安海注意到他们鞋底有军用胶鞋的纹路,
砍柴刀的刀柄上还缠着红布条,跟普通村民用的不太一样。
安海盯着两个汉子的背影,憨笑着挠挠后脑勺:
"同志,这路咋走啊?俺们转悠大半天了。"
浓眉汉子用柴刀尖指了指东南方向:
"顺着野山楂树走,瞧见断崖往左拐。"刀刃在阳光下晃得秦京如眯起眼。
"多谢同志!"安海拽着秦京如衣袖往指的方向走,掌心全是汗。
秦京如踉跄两步,辫梢的野雏菊掉在枯叶堆里。
首到日头西斜,两人才深一脚浅一脚摸回屯里。
秦二叔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敲得门框当当响:"让你别瞎跑!"
"爹,我们遇见......"
安海抢过话头:"采着些野山菌!"
他掀开衣襟,兜着几朵灰扑扑的蘑菇。
秦京如瞪圆了眼——这分明是路上捡的毒蝇伞!
周秘书从里屋窜出来,眼镜腿都歪了:"周边都跑遍了,一头猪都没收着!"
安海摇摇头,“先休息,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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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安海等屯里人都睡下了,悄悄摸出屋。
后山在月光下黑黢黢的,他揣着从空间里取的五西手枪,子弹压得满满的。
裤脚扎紧防蚊虫,腰间别着把砍柴刀——说是砍柴,其实刀刃磨得雪亮。
进山的路不好走,枯枝在脚下咔嚓响。
安海走得轻,耳朵竖着听动静。
夜枭在远处叫,他想起秦京如说的野猪蹄印,特意往林子深处钻。
空气里有股潮腥气,越往里走,那味儿越重,混着腐叶的霉味。
走到半山腰,他蹲下身看地上。
新鲜的蹄印还带着泥,印子比碗口大,边上有被拱翻的土块,
露出底下的树根,断口处还渗着汁水。